“我今天才发现,皇帝陛下意外的有担任这个职位的天赋,不说工作态度,起码在□□方面做的前无古人。”西泉和叶感叹道。
“当代爽文鼻祖。”莫迪对皇帝表示了肯定,如果炮灰不是他们,那观感应该更好。
“话说,他这到底算生日宴还是册封典礼。”莫迪看着台上穿的比皇帝隆重无数倍的绮莉,实在没办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搞得这么大张旗鼓,就差当场退位让贤了,我记得皇帝登基的时候都没办过这么大规模的宴会。”
艾希利亚当初登基的时间就在皇室覆灭后的第二天,早上解决了王庭议会,下午奥佛洛德立马成了帝国,这速度才叫一个变幻莫测,根本没时间邀请其他国家的人参加。
“看样子他真的很重视绮莉。”
“但说他看重这孩子吧,邀请函居然是三天前发的,皇帝不会以为这是暴发户的狂欢派对,穿件礼服就能来吧。他真该感谢发达的现代交通,早几百年这生日宴还不一定办的起来呢”
昨晚忙了一晚上,准备的仓促,今天一大早起来,宴会上又意外频出,莫迪对皇帝的怨念几乎要凝固成一团黑气。虽然他一半时间都忙于规划怎么坑皇帝,但作为朔图的储君,西泉和叶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自己的国家,既然参与了宴会,他们就必须为此做好准备,在社交场合端着又很费精力,不是谁都能像艾希利亚一样想到什么做什么,苦活累活还有两个冤大头扛着。规则都是用来束缚遵守规则的人的,这话果然没错。
“他就是这样,呃……孩子气。这样说也没错吧,皇帝陛下看上去也挺年轻的,说不定他是觉得人多热闹。”
西泉和叶猜的倒是不错,艾希利亚根本没有外交观念,就是为了人多热闹才发了这么多邀请函。只是这储君册封的有些过于随意了,虽然绮莉还没有实权,但她约等于拥有了被大众认可掌握权利的资格,正式登上了政治舞台,可在艾希利亚这,划出帝国的一半给绮莉就像给她掰了半个饼一样随意。
“一不开心就杀人的孩子?”莫迪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喃喃道:“你不会是累坏脑子了吧。”
“天真不等于愚蠢。”
“但如果我是奥国官员,绝不会想要这么无拘无束的上司,尤其是这个人掌握着我的生杀大权的时候。”莫迪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些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华丽的服饰,繁琐的礼仪,亦是人心中的枷锁,人们默契的接受束缚,用规则织就的网相互牵系,稍稍越过这条线,也许会让人觉得新奇,再不济叹一声离经叛道,但完全颠覆了规则和常理只会给人一种失控般扭曲的怪异感。
“所有人对他的容忍度都高的离谱,在场的人中不乏有实力强盛又心高气傲的,却连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任由他趾高气昂的胡闹。”
古往今来,追求权利的道路上从来不乏流血和争斗,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肯为利益牺牲一切的人,即使他能杀尽反抗者,也不能遏制人的野心生长,除非有和权利同样吸引人的东西摆在他们面前。
“暂且不考虑政治问题,皇室一定有一个秘密……”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够刺激的,这水平起码也得是热血电影主线情节。”莫迪轻轻摇晃着酒杯,灰蓝的眼瞳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
“别高兴的太早了,说不定我们拿的是炮灰剧本呢。”
“我就算了,您这设定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主角。”
“但愿吧。”但愿我们都能成为这场戏里的主角,走进战胜邪恶皆大欢喜的结局里。
他们两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就已经被挤到了人群边缘,他想往前看一眼,却什么也看不见,身边的人越堆越多,一个个朝绮莉的方向涌去。像一群见了骨头的狗。
“看什么呢?”莫迪朝他挥了挥手。
“绮莉。”西泉和叶紧锁着眉头,“她平时不太爱跟人说话,不知道能不能适应这样的场合。”
“就是这个孩子?”
“嗯,她很可爱吧。”
他是在说绮莉?莫迪回想了一下台上身着黑色礼服的少女,第一反应竟不是她优越的长相,而是气质。那身过分华丽的礼服穿在她身上丝毫没有与年龄不符的违和,冷漠的表情掩盖了几分幼态,她手中掌握着足以撼动整个国家的权柄,眼角眉梢都没有多余的触动,像雪原上冻结千年的寒冰,无视所有人炽热殷切的目光,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没有足够的实力和阅历,却像任何一位久居高位的人一样从容,比懒懒散散的在王座上打哈欠的艾希利亚更像一国的领导者。但怎么看都跟可爱这个词不沾边。
“你是不是奥语说多了,国语都讲不清楚了,你确定是可爱?”他重重念过这个词,说实在的,从外表上看皇帝都要更可爱些,他觉得西泉和叶完全没有担心她的必要。
“是啊。”
……
“呵呵,皇宫的酒就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