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指诡医 这白蛫说起来,也算是条汉子。 都知道如今这佛国风雨飘摇,五行军大军压境,这个时候还能做站出来你,替释迦“看门”,显然,这是需要勇气的。 当年帝俊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对上古各族神兽大开杀戒,这是不争的事实,在那种时候,释迦能救下白蛫一命,这绝对是能用性命相报的大恩。 由此,白蛫虽然与我们为敌,但这个敌人值得敬佩。 “白泽,若能让它迁徙他处,我愿意留它一命!”我大声喊道。 正准备开杀戒的白泽听了我的话,不禁微微迟疑,朝着白蛫厉声道:“法待人而后行,事因时为变通,若徒墨守旧章,拘牵浮议,则为之而必不成,死命也。白蛫,你可听见了罗先生的话?此时此刻,他还能容你,你见好就收吧。” 白蛫虽然被破了白甲,可气势还在,一笑道:“白泽,正臣不侍二君,你想让我一样投降给对手?门都没有。你不就是想拿我谄媚五行军的投名状吗?有本事您就杀啊。让罗卜收了他那可笑的怜悯吧,我不怕死。” “看看你那德行,本事不大,脖子梗的倒是比谁都硬。”王富华不屑道:“你也配合白泽相比?人家本就是创世诸神,乃天地所生,他又不是是的包衣奴才,怎么就不能择明主而从了?再说了,我家罗先生什么时候说过白泽是他的部下吗?在我们五行军眼中,白泽是名士,是强神,从来就不是谁的附庸,你用不着挑不离间。倒是你,生来无名,将死无功,你咽气的那一刻,除了臭块地,你还能有什么贡献?” 白蛫大笑道:“急眼了?我告诉你,我死后,释迦必定为我立庙烧香,铭传千古。作为一个下士,这已经是最高的荣誉了。我就是要螳臂当车,我就是要壮烈而死!” “冥顽不灵。”岳敖冷声道:“既然如此,也休要废话了,白泽杀星,那就拜托你了。” 白泽点点头,看着白蛫道:“你如何看我不重要,我自己价值几何,我自己心里清楚。白蛫,你今日一死,也算壮烈,但愿那释迦没有辜负你的一片忠心。” 言罢,白泽巨爪利蹼就要杀身索命。 但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道杏黄色的符箓从西方而来,如同一张巨大的网打在了伽蓝河上。 刹那间,整个河面上竟然烈火滚滚,水火交融还产生了弥天一般的水雾,一下子将整个伽蓝河岸畔笼罩在了诡谲的氛围之中。 而白泽和白蛫也毫无意外地被火光包围在了其中,在冲天的火光和翻滚的沸水上,白泽凭借这后背上小小的肉翅,悬挂着白蛫飘浮半空之中。 “好家伙,水上之火,够凶的啊!”王富华喊道:“白泽杀星,速速上岸。” 我皱眉道:“这是红莲业火,佛修中最厉害的火焰了。以前遭遇过,虽然对我等构不成性命威胁,但是对兵勇和受伤的修行者,简直就是炼狱……” 岳敖一听,也赶紧朝白泽道:“白泽,不要纠缠了,赶紧回来吧,老和尚这是玩不起了。” 白泽此时却有些犹豫,看了看爪下的白蛫道:“想死的话,那就上岸去,有本事在和我斗个几十回合,总比在这窝窝囊囊的被烧死强。” 说完,施展修为,就要带白蛫上岸。 可白蛫却像是一瞬间被雷劈了是的,精气神全无,喃喃道:“释迦佛爷,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少废话,他远在千里,可听不见你的抱怨!你不是要士为知己者死吗?释迦这是再次成全你。” 白泽这略带讽刺的话,让白蛫一时沮丧不已,仰天怒吼道:“释迦,老子还没死呢,你是要把我也烧死在这伽蓝河吗?” 这不喊还好,一提“释迦”二字,那水面上的杏黄符突然从大变小,化成一缕金光直奔白蛫。 由此可见,远在须弥山的释迦佛对这里的一举一动清楚的很,他已经知道白蛫没了价值。 但我还是没明白,就算没了价值,白蛫也算是忠于了自己,干嘛要杀了他啊。 “卑鄙!”白泽知道,白蛫已经没有抵抗之力,朝西咒骂一声,竟然做出了一个令我们都大吃一惊的选择,他竟然用自己的上神之修,快速结成光盾,挡在了白蛫面前。 这无疑相当于用自己的经脉甚至性命做赌注,来救下白蛫。 这一点连我都觉得有些过于义气了,毕竟,这是白蛫自己所求的结果,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家伙,赌自己的命。 砰! 杏黄符打在了白泽的光盾上,在水面方圆三四里之内掀起了海啸一般的冲击波,直接把白泽和白蛫双双震荡出去上千米有余,一头栽在了西牛贺洲的夹界山上,半坡山石都被震的哗啦啦滚落,像是一股泥石流。 由此可见,释迦这一击杀之术多凶悍。 “白泽性命堪忧啊!”连木头都忍不住惋惜道。 “岳爷,毒王!”我呼唤一声,岳敖和王富华赶紧施展禹步赶了上去。 两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废墟中将白泽和白蛫扒了出来。 令人稍稍宽慰的是,白泽竟然还活着,而且经脉受损并不重,这足以说明,白泽杀星之名名不虚传。 倒是这白蛫,已经奄奄一息,犹如风中之烛。 王富华奚落道:“你可真是个好忠臣,好到你的主子要千里击杀了你。” 白泽却第一次朝我低声道:“罗先生,你救一救它吧,我……我求你了。我知道你是鬼医出身,有起死回生之术。” 岳敖抢白道:“白泽上神,这就有点过了吧,你犯不着还为了他求卜爷啊。就是对手而已,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白泽却道:“岳先生有所不知,我和白蛫虽然是对手,可也是……也是当年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