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杀死……”赵普觉得行凶过程倒是不复杂,不过么,“凶手为什么会躲在房里,而且手段这么凶残,莫不是有仇?” 众人都神情复杂地看着死相狰狞的太尉尸体,最诡异的是,这位还穿着新郎官的喜服,所以要成亲并不是假的。 “有了新郎官,新娘子呢?” 。 “我们之前在古棺里找到了头颅和手脚……那应该还有一个躯干在。”霖夜火进屋去查看。 白玉堂则是觉得哪里不太对,问展昭,“外边死了六个侍卫八个护院,那就是十四个人,再加上曹魁是十五个。总共就死了十五个人,所以没有新娘子?” “真的没有唉!”霖夜火到屋里转了一圈,发现床上只有一块红色的盖头,“跟刚才找到那双绣花鞋是一个花样唉。” “那躯干呢?”展昭也走了进去,五爷拒绝入内,在院门口的石桌边站着,顺便帮公孙拽住要跑进屋里去的小四子。 小四子仰起脸看拽着自己斗篷帽子的白玉堂,那表情还挺不满。 五爷瞧着他圆滚滚的团子脸,也无奈,“你爹不让你进去。” 小四子抱个胳膊噘着嘴在石头凳子上坐了,仰脸四处望,突然注意到了院子一角摆着个挺大的木头箱子。 小四子拽拽白玉堂,指了指那个箱子。 五爷也看到了,就跟他一起走过去看。 院子一侧靠墙的地方,摆着一个木头箱子,木头上都是泥,破破烂烂的,看着像是就快散架了。 箱子没盖子,就用两根长长的扁担前后困住,扁担和绑绳倒是都很新。看样子,这箱子是泥里挖出来的。 小四子看不到箱子里,蹦了两下,仰脸看正望箱子里的白玉堂。 五爷伸手把他抱起来,“里面没东西。” 小四子朝里瞧了瞧,“好多泥巴。” 五爷皱眉盯着那木箱子的边沿又看了一会儿,问小四子,“你带毛笔了么?” “有的。” 小四子从小腰包里拿出一支很短的毛笔,因为郎中随时要开药方,所以小四子早早就跟公孙似的,随身带着笔。 五爷将他放下,自己也蹲下,用毛笔在木箱上刷了两下,刷下了一些泥来。 小四子也瞧出门道来了,“上面有字呢。” “你认识么?”五爷刷出来了几个字符,问小四子。 “嗯……”小四子双手撑着白玉堂的膝盖,脸凑到木箱前,盯着看了良久,回过头说,“好像是画!” 五爷又刷出几个,发现的确不是字,更像画,一排一排密密麻麻几乎刻满了整个木箱,而且去掉的泥里,有一些金色的漆。 “以前应该是镶金的图画,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嗯……这看着像是件古物啊。” 这时,身后有人说话。 五爷回头,是八王爷。 八王笑眯眯跟白玉堂和小四子打招呼,五爷回来之后没碰见过他,起身跟他见了个礼。五爷还是分外尊重这位王爷的,八王赶忙给白玉堂还礼,又伸手摸小四子的头,边道,“这曹魁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哪儿是办喜事的样子啊。” 八王爷正说着,就感觉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这世上敢这么拍八王一下的人可不多,谁那么没大没小? 八王一扭脸,就见肩膀上一只干枯的棕色人手。 “啊!” 王爷吓得叫了起来。 随着他的叫声,屋顶上“刷拉拉”跳下好几个影卫,原本进了屋的赵普也飞奔了出来。 火麒麟在院子外一听这喊声是八王爷的,赶紧冲进来,还让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啃泥。 院子里一片混乱,再看,就见庆平侯李越拿着只假手,正指着受惊的八王哈哈乐。 八王缓过来那口气,撸胳膊挽袖子要上去扇庆平侯耳刮子。 李越拿着那只假手挡。 赵普赶紧过来拦住气得脸通红的八王,多罗把庆平侯挡开。 八王爷指着庆平侯,让多罗揍他。 多罗无语地看赵普——这位怎么在这儿? 赵普一边安抚八王,一边瞪了李越一眼——你再惹他揍你啊! 李越笑嘻嘻将假手放在了桌上,边拍了拍挡着自己的多罗的肩膀,“怎么不叫人啊?” 多罗无奈,管李越叫干爹。 八王爷眯着眼瞧他——那你哪边的啊?! 多罗也是左右为难,他爹多启和李越是把兄弟,李越是他干爹,八王爷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还是他要保护的人,夹在当中太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