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貌尚可,与伍山川有几分相似,身材也挺高大的,穿了一身黑,腰间佩刀。 那人走到船边对着展昭他们一拱手,“原来是开封府的船,在下伍任,幸会。” 白玉堂伸手,轻轻拽了拽正在努力忍笑的展昭。 公孙也有些无语,这哪个老子那么缺心眼,给儿子取名叫五仁啊?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百果? “这并非开封府的画舫。” 包延就站在船边呢,他开封府可是清水衙门,怎么可能弄一艘游玩的画舫,万一传出去有损他爹清誉。 包延刚起了个头,身后庞煜就拽了他一下。 包延回头瞄了他一眼,庞煜也无奈——对面故意套话呢,包延也是关心则乱,就算他出去喊一圈这是开封府的画舫,谁会相信啊! 果然,伍任面露惊讶之色,“那是谁的画舫?我想跟船主道谢。” 包延看了看庞煜,这会儿他也觉察出什么来了,不解——这谁呀? 不过在场还有比包延更实诚的,岳子明和赖天青都伸手指自家大哥。 谢炎就在一旁请教殷候乐谱,见聊到他了,就对着伍任点了点头。 展昭等人就在一旁看着,对比一下,谢炎是一表人才气质出众,伍任么,就普通了一点。 “公子怎么称呼?”伍任对谢炎拱了拱手。 谢炎只得自报了一下名姓。 伍任面露惊讶,“阁下就是写《江南赋》的谢炎?” 谢炎的确是写过一篇《江南赋》,那是篇短赋。谢炎许多诗文都流传甚广,听到伍任提起一篇随意写的短赋,倒是也有些意外。 “兄台看着像个练武的啊。”庞煜笑着说,“看不出来这么爱好诗文。” “我是特别喜欢谢兄的诗文!”伍任笑得开怀。 展昭和白玉堂又对视了一眼——哎呦,已经叫上谢兄了啊。 公孙在一旁瞧着,心里也有些纳闷——公主喜欢谢炎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再者说了,爱读个诗文的喜欢谢炎的多了,有时上太白居吃个饭,都会有人拿着诗集来求谢炎帮提个子啥的。而且本来也是八字都没有一撇的事情……五龙寨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篇江南赋写的什么呀?”庞煜突然问伍任,“我都没看过,让兄台这样喜爱的一定是有过人之处!” “呃……”伍任有那么一瞬间脸上一僵,随即就笑哈哈地说,“哦,我就是个粗人,游江南的时候正好读到这篇,应情应景,所以特别喜爱。” “哦。”庞煜也笑哈哈对着他点头。 一旁,太学其他几个原本不在意的学生都微微地一愣,抬头看了伍任一眼,脸上笑意略微收敛了些,仔细打量他。 为何太学的学生们表情与刚才不同了呢?因为他们都看过谢炎的诗文,别看江南赋名字里有“江南”两个字,但谢炎写的并不是江南美景,而是写给一位过世的朋友的,满篇都是对朋友的思悼…… 如果说伍任真的喜欢,那庞煜问他,他应该脱口而出背诵几句才对,但他是打了个圆场将这话题给跳过了,说明他根本对这篇文章不熟。 谢炎也看了伍任一眼,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位萍水相逢却赶来套近乎,是单纯的为了交个朋友,还是另有图谋呢? 庞煜试完了见对方已经露馅了,就也没兴趣了,反正是找谢炎的。 小侯爷拿了茶杯喝茶,边瞄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那眼神——你俩是知道才上船来看热闹的不? 展昭对他微微一笑。 五爷暗暗点头——精还是庞煜最精,不愧是太师之子。 这时,画舫船舱内传出了琴音,大概是廖彩琳和赵兰又开始抚琴了。这两位都是爱琴之人,互为知音,没事儿就凑到一块儿弹琴聊乐谱,有时候话都不说,就靠琴音交流,坐在一起能弹上一天。 伍任似乎也没有要开船走的意思,他的船挡在外边,太学的画舫也出不去,只能停在原地。 “是何人抚琴啊?琴音甚是悦耳!”伍任继续发问。 包延这会儿也看出这小子心怀不轨了,就问,“兄台不止爱诗文,还通音律么?” “哦,略懂一些。”伍任笑呵呵点头。 但话说到这里,众人都没接伍任的话,没人回答他是谁在抚琴的问题,都瞧着他,那意思——你啥时候走啊? 可伍任却也并不在意气氛略微尴尬,而是锲而不舍地问,“相请不如偶遇,不如一起喝杯茶,交个朋友?” 本来,太学这些个大才子是非常乐意结交朋友的,特别有些江湖侠客,看画舫和伍任的穿着,应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交个朋友自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