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为赌钱闹事打伤过人,在号子里蹲了两年才放出来,出来之后也不安分,经常惹是生非。”白影指了指肉铺,“两兄弟是有分工的,每天早晨周二黑去农户家里买猪,天不亮到河边宰了,然后用扁担挑着回铺子。他就干那么点儿活,其他所有事情都是老大干。” “起早的竟然是二黑?”展昭有些纳闷,“他不好吃懒做么?起那么早?” 白影乐了,“他不是起得早,是整晚不睡!那小子日夜颠倒过的,一晚上都在外面浪,前半夜赌钱,后半夜逛窑子喝花酒,一直玩到天蒙蒙亮,回铺子把这点儿事干了,然后回老宅睡到下午吃完饭才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都哭笑不得,这样啊…… 这边正说着,不远处拐角的屋顶上,青影出现了,看到白影和展昭白玉堂在路边站着呢,就对他们打手势。 白影就上了房,白玉堂和展昭跟了上去,青影三窜两蹦到了他们身旁,对三人招招手示意蹲下,边说,“来了。” 话音刚落,拐角处,一个黑胖子手里拿着个酒坛子,嘴里哼着小曲儿,一步三摇地就往这儿走了过来。 白影问赭影,“你跟了他一晚上,他干嘛去了?” 白影直撇嘴,“这小子太能作了,耍钱耍了前半宿,好似是赢了些,跟几个朋友一起去喝酒划拳闹了后半宿,宵夜吃了两碗面一张饼外加十个包子。” 展昭忍不住赞叹——一顿吃那么多?好厉害! 五爷听着都觉得噎得慌,好多干粮,不喝碗汤么…… 这边正讨论,身旁人影一晃,赤影也来了。 青影眨眨眼,白影和黑影也不解,“你不跟周老大走了么?” 赤影点点头,指了指另一边的街角,众人望过去,就见周老大也走了过来。 “起那么早?”白影不解,“昨天不是忙到半夜才收了铺子回去的么?” “那小子一晚没睡,不知道折腾什么呢。”赤影也挺纳闷,“他昨晚上回去之后一个人去酒楼喝闷酒,然后跑去香烛铺子买了香蜡纸钱,好像要去上坟的样子。 巷子口,周家两兄弟已经碰到了。 “大哥?”周二黑看到自家大哥也挺纳闷,“你怎么来了?” “今天关一天铺子,你回去睡吧。”周老大说完,就拿着个包袱走了。 周二黑跟上去,“你去哪儿啊?天不亮的还拿个包袱,出城啊?” “我有点事要办,你赶紧回家。”周老大对兄弟摆摆手。 周二黑“啧”了一声,只好走了。 展昭等人正犹豫是不是分头盯两兄弟的时候,就见周二黑去而复返,在巷子里等着周老大拐过弯,他就猫着腰跟上去了。 展昭和白玉堂让四个影卫趁着两兄弟不在,到铺子和周家老宅查查有没有线索,他俩则是跟着这两兄弟走了。 周二黑跟着周老大,一路出了城,来到了一条小河边,他躲到草丛里,看着自家大哥走到了河边,将包袱放下。 周老大将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香蜡纸钱来,点上火,就在河边开始拜祭,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什么,“勿怪莫怪……往生极乐……” 展昭和白玉堂也到了林子里。 这条小河非常僻静,两边都有竹林,河水也挺急,周老大拜祭的那个地方很大一块空地,还有石桌案板,可能就是平日杀猪的地方吧。 白玉堂不解,买了香蜡纸钱还以为他是祭祖或者扫墓,怎么跑河边来拜了? 五爷看看展昭——猫儿,他拜谁? 展昭眯着眼睛盯了好一会儿——会不会是那些被他杀掉的猪? 五爷盯着展昭看。 展昭一歪头——你说是不? 白玉堂点点头——一会儿回去给被你吃掉的那些海鲜建个祠堂? 展昭那个气,伸手推了白玉堂一把。 五爷一转身,踩到了脚边一根枯枝,就听到轻轻的“咔嚓”一声。 两人都一惊——糟! 果然,周老大听到了,站起来就喊,“谁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咋办? 只是还没等他俩换个地方躲,就见周二黑从前方的一堆矮树后边站了起来,对着周老大“嘿嘿”地乐了两声,“大哥。” 周老大看到是自家兄弟,松了口气,皱眉,“你来干嘛?” “啧啧啧。”周二黑抱着胳膊吊儿郎当地晃过去,“我还说你今天买卖都不做了呢,原来上这儿来了,至于么,人又不是咱们杀的……” “嘘!”周老大一把把兄弟拉过来,“你还嫌闯的祸不够!这件事情你给我别再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