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时的鲁程云却很奇怪,正蹲在地上,身上还瑟瑟发抖。 …… 客栈外的巷子里,白玉堂一路追那黑衣人,五爷不抓他也不杀他,就跟着他走,倒要看看这小子去哪儿。 黑衣人跑出了两条街,也没摆脱背后灵一样的白玉堂。 那黑衣人站在屋顶上,回头看白玉堂。 就在他回头的一刹那,一股内劲忽然一扯他的面罩。 那人反应也挺快,立刻伸手挡脸。 虽说已经动作很快,但白玉堂清楚地看到了此人长相。 尽管只有一瞬,但白玉堂觉得眼熟——这人好像见过! 就在这时,忽然斜刺里一阵风声。 五爷本能地一偏头,躲过了一支飞过的袖剑。 那黑衣人趁此机会跃下屋顶就跑了。 白玉堂转过脸,望着隔开一条巷子,对面屋顶上的一个人。 这人比那黑衣人更好地引起了五爷的注意,因为这人不久之前他刚刚见过,正是三夫人房里那个神秘的“牛头人”。 夜风中,白玉堂与那牛头人对峙。 那牛头人缓缓地转过身,看着白玉堂。 几乎是同时,五爷听到一阵奇怪的“呜呜”声响起,似乎是风吹过山谷的声音。这种声音他小时候经常能听到,因为百花谷的夜晚,经常能听到山谷外这种夸张的山风声音。 双方就这么站着,听了一会儿之后,白玉堂开口问,“这声音是你弄出来的?” 对方的铜质扭头是看不出来表情,但那牛头还是微微地侧过来了一些,夜空中,那诡异的风声也停了。 牛头人似乎很困惑,盯了白玉堂一会儿后,转身一跃下了屋顶。 白玉堂正想追,就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别动。” 白玉堂本能地一惊,心说谁那么厉害站我身后我都不知道。但分辨出声音后,五爷立刻放松了下来,回头,殷候正落到他身后。 白玉堂指了指身后,那意思——外公你怎么阻止我追贼。 但殷候却有些紧张地拉住白玉堂,然后凑近了看他眼睛。 五爷有些莫名。 殷候看了他一会儿,问,“刚才那阵音术……” 白玉堂有些不解,“音术?” 想了想,五爷还挺嫌弃,“就那个山风一样的声音?” 殷候似乎愣住了,盯着白玉堂看,“山风……” 白玉堂点点头,手示意了一下耳边,“呜呜响。” “只听到呜呜声?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没看到幻觉?”殷候似乎不相信。 白玉堂摇摇头,“没啊。” 殷候微微眯起了眼睛,那眼神还挺严肃,有点吓人。 白玉堂挺乖巧地看殷候,那意思——老爷子你干嘛要吓唬我? 沉默了片刻之后,殷候一指白玉堂身旁,“你师父在这儿怎么不叫人?” 白玉堂转脸看了看身旁的虚空,更疑惑地回头看殷候,眼神中有那么点怀疑——外公你是不是喝醉了? 殷候端详了白玉堂良久,面露不解,“之前对你分明有效的……怎么突然无效了?” 白玉堂更纳闷,先是展昭再是殷候,今天什么日子,爷孙俩一起反常? 想起展昭,白玉堂指了指不远处的客栈,“猫儿还在那边……” 殷候回过神来,跟白玉堂一起去找展昭。 …… 而此时的客栈里。 鲁程云突然跪地发抖,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展昭走过去,观察了一下他的情况,伸手拍他肩膀,“鲁镖头……” 就在展昭的手触碰到鲁程云肩膀的一刹那,“唰”地一声,展昭再一次陷入了幻觉之中。 他又出现在了杨柳村的村口,而此时的村庄还不是荒村,村子里正燃烧着熊熊的大火,村中哭喊声一片,地上到处都是鲜血。 有一伙穿着打扮类似匪寇的人,正在往枯井里丢尸体。 展昭瞬间怒从心起,就要拔剑去宰了那帮匪徒。 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动不了,好像自己并不是自己…… 低头看了看,他似乎就悬在那里,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在哪儿。 正在展昭疑惑的时候,眼前的画面忽然开始旋转,他先是接近地面,然后望向天空。 这个视角,感觉就像是摔倒在地之后,仰起脸看…… 展昭看着白亮的天空,空中大批的秃鹰正在盘旋,应该是被这浓烈的血腥味给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