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衣服,还都是红色的裙子。 欧阳问李荣,“你说李番性情大变,莫不是从侄子变成了侄女儿?” 李荣也纳闷,“奇怪……他也没成亲,馆驿是不准带女人来住的……” 叫了几个李番的随从来询问了一番,随从们吱吱呜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到底是谁的裙子?”李荣问。 最后有个随从仗着胆子说,“有时候,晚上,我们从特使房门口路过,会看到一个穿着裙子的身影在房间里走动。” 李荣皱眉,“哦?” “但是我们从来没见过有女子进出。” “他莫不是私藏了个女人在这里?” “倒也不是……” “究竟是什么?!”李荣见一群人磨磨唧唧的也有些恼火,“说清楚!” “有时候大清早,我们会听到特使的惊叫声。”几个随从只得如实说,“等我们冲进房间去,就看到特使睡在床上,然后房中的横梁上,挂着一件红衣服,那猛一看跟挂着具红衣尸体似的。 李荣也听傻了,“什么?!” “真的特别吓人!”几个随从都说,“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闹鬼还是什么,后来……听说特使这儿其实有些毛病。” 几人边说,边指了指脑袋。 “据说是小时候吓着过。”几位随从解释道,“所以我们都觉得,可能是特使梦游自己挂上去的吧,没准那个穿着女装走来走去的也是特使自己。不然我们里三层外三层放了那么多守卫,还养了狗,怎么可能有人无声无息地进去。” 欧阳少征听得微微皱眉——要说真想进,轻功好到像展昭那样倒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么厉害的高手,进来就为了跟李番那个傻小子逗闷子么? 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横梁,欧阳问几个随从,“就挂在那里?” 众人都点头。 欧阳一个纵身上去,落到横梁上看了看,发现落灰的横梁上,有几个鞋印。 伸手大概比了比,感觉鞋印有些小……莫不是个女孩儿的鞋印? 欧阳摸下巴——真的有人在暗地里整李番? 从横梁上下来,欧阳觉得事情有些诡异,背后真的是亲王府的人在搞鬼么?感觉跟争权没什么关系…… …… 从李番的房间出来,李荣还絮絮叨叨跟欧阳介绍自家几位公主,欧阳少征把他推给几个西夏侍从,就出了馆驿。 馆驿外面 ,邹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火凤也在,正逗门口的一只小狗。邹良时不时朝馆驿里张望,看到欧阳出来,就招手。 欧阳问他俩来干嘛。 邹良说展昭他们回来了,带来了陈氏书斋的几个夫子。 欧阳不解。 霖夜火和邹良跟欧阳少征一起回开封府,路上将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欧阳皱眉,“李番也在那个破书斋念过书?” “对啊。”霖夜火和邹良都点头。 “那件事是十六年前的事情?” 霖夜火和邹良继续点头,刚才展昭说的挺清楚的。 “可刚才我听李荣说,李番被吓傻了是十三年前的事情,换句话就是出事的三年后。” 邹良和霖夜火对视了一眼,问,“确定?” 欧阳点点头。 “也就是出了人命之后,李番没立即回西夏,而是又在这里待了三年,之后被吓到了才回的西夏?”邹良想了想,疑惑,“那跟当年书斋的那个案子有没有关系?” 霖夜火则是不满,“这小子害死人命还心安理得在这儿住了那么久。” 欧阳“呵呵”两声,“郭安和李番都是皇族,薛安和徐安是权贵,书院死了的那一对小孩儿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要说郭安他们自己会因为害死了俩小孩儿而内疚反省?我可真不相信。三岁看到老,那群死小孩之所以死性不改,也是因为一直有人替他们撑腰,他们要是普通人,早就偿命了。所以要我说,媚儿如果真没死要报仇,最该整死的是他们的靠山。” 邹良和霖夜火都觉得这话还是挺有道理的。 “我就觉得奇怪,亲王府没事给我说什么亲,没准人根本不是想要谋权,是想要保命吧。”欧阳边说还边拍拍胸口,“凶险啊,还好老子不吃美人计那一套,不然当冤大头了,我家老爷子一世清白,才不要跟人渣当亲家。” 欧阳少征走在前面,边走边飙脏话问候郭亲王全家,后头,邹良低声问霖夜火,“有没有发现可疑?” 霖夜火摇头,“我看了一路了,除了我俩没人盯着那红毛。” 邹良也没发现,就琢磨,“可王爷明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