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刁蛮的瞻明仙主施施然往船舱的方向走, 路过甲板时,长愿侧过头问:“喂, 你他会弹琴吗?” 彭循眼皮子一抽:“我劝你还不要有这种危险想法。” 司危伸手推开房门,便见一道符咒迎面飞来,他并未闪躲,然而符咒也近不得他身,在半途中就化为灰烬。凤怀月伸手一指,无理取闹:“你敢烧我的符!” “修为不够,借不少。”司危握住他的手腕,“三百年前,本事还要比现在强些, 至少能将六合山后殿烧得一片狼藉。” 凤怀月并不想听己三百年前上房揭瓦的丰功伟绩,他准确无误捏住司危的嘴,却又觉得这副模样甚玩, 于一乐,也就顺利忘了对方在赌船上有多么烦人, 只问道:“鲛群有消息了吗?” “有。”司危将宋问送的密函递给他,“长愿鲛群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微妙。” “叛徒?”凤怀月快速扫了一遍, 摇头道, “我觉得他不像。而且鲛人族的旧女王离奇失踪,这件事听起来也外古怪, 她伤重未愈, 理应被安排住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人人都眠珑手腕强势, 雷厉风行,连阴海都对她都有所忌惮, 难道还保护不了一个大荒?” 司危道:“也有可能这场权力的更迭并不太平。” 凤怀月猜测:“不会又阴海都有关系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鲛人一族被阴海都屠戮无数,大仇如海深,眠珑就算再野心勃勃,应当也不至于屠夫相勾结。”司危道,“况且她若真阴海都有关,前段时间就该让那两只鬼煞直接杀了大荒,事情还更干净些,何必多此一举地先放再杀。” 两人正着,窗外又飞来另一只木雀,直直落在了凤怀月的掌心。宋问在放飞一只木雀后,才探得这个新情报,所以又加急附上另一只,美人楼那位楼板,像已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死了?”凤怀月只看了个开头,就大大震惊,歹也阴海都的三号人物,怎么如此轻飘飘就死了,怎么死的? 司危冷酷一“哼”,对这突如其来的死讯也万不满意,他抽过密函草草一扫,宋问龙飞凤舞地写,据传楼板的尸已被挂在了美人塔的塔尖,干瘪焦黑,长长一条摇来摆去,咸鱼无异。 都挂出来了,八成不会有假,毕竟这也不什么能震慑到仙督府的光彩事,没必要伪装。余闻讯,也赶了过来,进门就道:“会不会被溟沉所杀?” 凤怀月其实也这么想的,但鉴于瞻明仙主正一脸不悦,所以他一直憋着没。但余在正事找上门时,不会管这一对烦人情侣的,他继续道:“有本事杀他,还有本事风平浪静地将尸挂出来,也就只有溟沉溟決。” 溟決楼板在过往的许多年中,都配合得十默契,虽然也存在反目成仇的可能性,但明显还溟沉这个突然出现在阴海都的变数,杀人的可能性要更大,至于动机也很猜——楼板做梦都想将凤怀月关进美人楼中,在他看来,美人楼的顶层,只能由最顶层的美人来住。 余道:“若真如此,也算事。” 司危不满一瞥:“你看起来倒高兴。” 我不高兴,难道还该寄以哀思?余不欲这脑子进醋的人多言,凤怀月也不知己眼该何表情,他发现只要司危在一起,哪怕吵架,哪怕气得要死,哪怕要面对阴海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鸡飞狗跳,但己心里其实很轻松的,而溟沉则正相反,他的出现,总能让一切轻松都变得不再轻松,即便这亲手杀了美人楼的板,事实上于仙督府有利,但……死死,也不同。 司危:“你在想什么?” 凤怀月:“没想什么。” 余:“需要我吗?” 司危:“出去。” 余如释重负,告辞! 阴海都。 平里喧嚣混乱的长街,此时难得有了片刻寂静,海风猛烈地吹着,“咚,咚”,使那干透了的尸一又一撞在楼檐上,如丧钟一般。 溟決叹了气,道:“再有这种事,至少我商量一番。” 溟沉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道:“我已同兄长提过了不止一。” “,你提过,而我也出面劝阻了。”溟決头疼道,“他又并不全然不听。”至少先前放在明面上的事,已被转移到了地,凤怀月的名字也成为了美人楼的一禁忌,客人们只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