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循在将眠珑带入内舱后, 便转身离开,临走时 被 他 , 道:“喂,你做什么!” “鲛族两位王有要事相商,你傻 热闹。” “那你怎 ?” “我为何要把愿带走,他 开手,“好了,今日天气不错,你别一 直闷着了, “我不出去。”红翡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外头人太多。” “多就多呗, 又不会吃了你。杜老板娘过两日就要驾船返航,你难道不想去见见她吗?” “不见,没什么好见的。”红翡道, “她救了我,我却咬伤了她的船工, 恩将仇报,何必出去自讨没趣。” “那两名船工早就被打了回去。”彭循道,“他已经承认了那一晚是为醉酒, 从而对你生出不轨之心, 才会招致你的反抗。杜老板娘在听完事情原委之后,勃大怒, 当天下午就命他自行驾船返航。” 红翡惊讶道:“他自己承认了?” “不算主动承认, 是凤公子在听闻你无端咬人一事后,觉得事有蹊跷, 便查了查。”彭循道,“那些男人欺负你, 你却不肯说出实情,反倒爽快认下是自己咬人,这算什么道理?” “不认也不会有人信,谁让我之前是个满口谎话的骗子,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红翡挥手,强行将彭循撵走,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当个好人,也不知道什么才算好,每每遇上这阳光开朗的世家公子,上虽不显,但心里总憷得很。 船舱内,眠珑道:“他将姐姐照顾得并不好。” “你对两位仙主抱有偏见,自处处看他不顺眼。”大荒道,“我的伤势,你心中清楚,能养到现今这份上,已属万分不易。” 眠珑蹲在缸边,负气不言。大荒将手搭在她的脸上:“好了,我在这里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现在安城的花公子愿意去打开暴风之眼,鲛族更该对他言一声谢,此事不宜拖延,须得尽快动手。对了,回去的时候,带上愿,他的伤已经快痊愈了,成日里吵着要去荡平阴海。” 将大尾巴甩得“啪啪”响,缸拍裂了三口。 眠珑点头:“好。” 银白中带有冷玫瑰色的鱼尾在海中来回摇摆,泛出珍珠般的美丽色泽,愿跟在眠珑身后,先是深深没入海中,后又欢快地朝着远处游去。 “王。”他问,“我真的不同大家道别吗?” “不必。”眠珑道,“不日还会相见。” …… 风雨激荡,海水浑浊。 花端端袖子擦了擦脸,指着远处叮嘱:“那里,看见了吗,告诉瞻仙主,等会就照着那片雷霆薄的风暴处扔。” 凤怀月虽知道风暴之眼遮天蔽日,但再详实的文字描述,也比不过眼前这从海卷上天的风浪旋涡来得直观,风裹起海水向着八方飞溅,打在脸上时,像锋利的刀。 眠珑带着鲛人族的武士,盾牌挡住扑而来的巨浪,护送着身后的鲛群艰难前进。彭循与宋问则是御剑行于前方,抛出数百定风咒,回头大喊:“快!” 高阶的符咒,也只能勉强维持一瞬风平浪静。另一头,花端端摩拳擦掌,揽住凤怀月道:“且让你看看我这三百年来修成的好本事。” 司危将视线从乌云薄处,缓缓移到乌云厚处。 凤怀月:“你敢。” 司危:“哼。” 移回来。 眠珑高声道:“冲!” 余回也道:“就是现在!” 司危单手送出一股巨,花端端顺势腾空而起,御剑便向风暴刺去!凤怀月一颗心提在嗓子眼,他看不清风暴中的花端端,也看不清已经被风暴团团裹住的鲛族众人,天空惊雷滚滚,每一下震得心底麻痹。 余回道:“他三人合,撕开暴风绰绰有余,不必太过担心。” 花端端挥袖带起滔天巨浪,从风暴中央直直劈了下去!彭循与宋问则是一左一右,金光隔开一道细细窄窄的“门”,彭循道:“拉!” 宋问御剑飞到高处,他制住金光,生生向着一侧撕扯!浪将他打得眼前一片模糊白雾,雷霆不断在八方炸开,震碎了避雷咒,他却也来不及再重新掏出一张新的,只裹着满身电光向着下方高喊:“快!” 花端端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