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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针引线(1 / 2)

“如果偷看,就戳瞎你的眼睛!”玉卮咬了咬牙。

金吒笑着转过身去,还不忘给自己正名:“我是什么人品,从小到大这么长时间,姐姐不知道?若姐姐不相信我,根本就不会跟我来这里吧。”

“你这连家小子,怎么这么多年来油嘴滑舌的性子一点都没改呢?”里面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玉卮咬牙切齿的语句:“你再说,再说信不信我把你的衣服撕了,看你如何回去!”

“姐姐疼弟弟,怎么舍得撕坏弟弟的衣服呢。”金吒一点不想占下风,“反正撕了,最后还得一针一线亲手补回来,多浪费啊。”

“呸,谁要给你补。”玉卮啐了一口,窸窣声停了,她顿了顿道,“好了,你也进来换吧。我转过去,不看你。”

(88)谁在吃亏

连津岐就在离她咫尺的距离换衣服,说她不紧张,那是假的。

他们虽然从小就一起长大、一起玩闹,也有过一些相对近的接触,比如她第一次上山的结局,她把他全程抱回了家。可是渐渐长大,各自的身体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他越来越意气风发,身上属于成熟男子的气息也越来越浓烈。

连津岐,确实是那个和她“成了三次亲”的甘露太子。她梦里和他发生的那些亲昵画面,是否真的会在他和她身上一一上演?

理智上,她应该远离;感性上,她确实没那么反感。如果她不是被提前透露了结局,她想她早就已经沉沦,不能自拔了。

“姐姐,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了?”玉卮胡思乱想的时候,津岐却已经快速把衣服穿好,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了她的跟前。他说这话的时候离她极近,她甚至觉得他故意让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这么一吹,她的脸好像更红了。

“没,没有……”玉卮下意识慌乱,把头埋了下来,又后退了两步,“你这么快就换好了?”

哪知津岐又笑了,却没有再向她靠近:“我记得,就在姐姐给我封大护法的那一天,姐姐把我抱下山,抱回家。当时姐姐的脸也没有红,现在反而害羞了?”

幸好他没提她两次帮他吮吸伤口的事情,她现在偶尔想起,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即便不提,这连津岐是不挨她一顿打不会罢休的,玉卮气急,伸手就想去掐他。可是看到自己的袖口多出的一截,她却停在了那里:“你的衣服不行,我穿着还是长了大了。”

再一看,守拙哥哥的穿在他身上也有些不太合身,玉卮撇了撇嘴,“你的也不行。”

“没事姐姐,”却没想到近期丝毫不在意,“我去买点针线回来,姐姐就地改一下就好,回去咱们就拆了。”

白蹄乌在破屋窗下直接睡着了,津岐走的时候,它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很快,他就去街上买了点针线回来。

玉卮犹豫了一下,是她先改还是津岐先改,又被他一下看穿了心事:“姐姐先改我的吧,姐姐不吃亏。”

这事可以定性为“吃亏”?玉卮惊愕于他颠倒黑白的能力。

量体裁衣是个细致活,玉卮虽然不像母亲徐娘子一样如此擅长,但简单把大衣改小还是容易。从小到大家里的拮据,她又比普通孩子长个头长得更快,所以每次做新衣服,都会比她实际的体型大了不少,把衣服改小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只不过……这样的话,他们二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津岐靠坐在破屋内同样破烂的竹椅上,只有一半的窗户中穿射下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映出了奇怪的阴影。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他,也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和梦里的甘露太子一样,安静的时候如月光般清朗俊逸。

他的五官在这奇怪的光影下,却如此地棱角分明。

玉卮站着弯腰为他改衣服,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针线上。不去听他的呼吸,不去感受他衣下肌肉的遒劲,更不去回忆和他从小到大经历的点滴。他一句话都没有讲,但她却自己给自己演了一出大戏。

终于快要收尾,最后才是衣领。

他交领上露出的脖子,竟然透了一层薄汗,把中衣都略微沾湿了。玉卮刻意不去看他鼓动的喉结,绕到他的身后,在后颈处做了折叠的收尾。

打结,穿线,她扯了一下却扯不断。只能埋头下去,用牙齿咬断。

津岐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突然动了一下,她一抖,差一点就照着他后脖子亲了下去。玉卮吓了一跳,差点没站稳,顺手便扶在了他结实的肩膀上。

一旁的白蹄乌好像被这动静惊醒,打了个又大又长的呵欠。

这一摸,才发现他似乎已经把中衣全部汗湿了。

“你这么热吗?”玉卮一边收线一边问道,“我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热呢?”

津岐却露出了难得的局促,摸了摸鼻子说,“不热不热,姐姐看错了。”

她才懒得计较呢,熟练地又开始打结穿针,“裤子你等会儿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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