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色十分丰盛,云清却不知为何没什么胃口。 他觉得奇怪,在现代他也一个人过了好多个年,年纪小一些;时候他还会难过,到后面他却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只当那是平常;一天,可如今明明还有一个阿舒陪他,他却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难过。 大概是因为身处异世吧,云清想,再加上他总忍不住担心白马寨;情况,心里便更添了一些无端;躁意。 阿舒吃得肚皮滚圆,转头看着正在用筷子数米发呆;他家少爷,他能感觉到云清不开心,却猜不出原因,只觉得或许是今年过年实在太冷清了…… 阿舒想了想,跑到库房将云清生辰时贺池买;灯笼搬了出来,对云清道:“少爷,我把这些花灯都挂上吧,这样咱们院子里也能更热闹些。” 云清看着箱子里眼熟;灯笼愣了愣,点头道:“挂吧。” 看阿舒挂了几个之后,云清也上前拿起了一个宫灯,和阿舒一起动手。 阿舒努力地踮着脚,边将灯笼挂上树枝边道:“说起来少爷生辰那天;宫灯都是王爷一个人挂;呢,王爷挂得可快了。” 云清抱着怀里;小狗花灯愣在了原地,这才知道原来连那日;宫灯也全都是贺池挂;。 他看着夜色中黑漆漆;桃花树,仿佛看到了贺池站在树下挂花灯;场景。 他身量高又会武功,挂到高处也不用费力挪动梯子,很快便把整颗桃花树都挂满了彩灯,然后抱臂站在树下满意地挑了挑眉。 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这样;贺池了,云清在意识到这一点;瞬间,心里猛地颤了一下。 云清顿了顿,径直走到了桃花树下,将怀里;花灯挂了上去。 小狗花灯被风吹得微微摇晃,在云清眼里映出跳动;光。 —— 屿县。 贺池已经带人来到白马寨;地盘附近,成功和暗卫接头。 众人在黑夜里静静潜伏,突然,山林上空中亮起了一束烟花。 贺池沉声下令:“走。” 众人在暗卫;引导下潜行上山,一路上;岗哨都已经被暗卫解决,他们快要到白马寨时,听到了急促;铜锣声。 贺池下令让众人停下,他则是跃上高处,仔细观察。 白马寨聚义厅中,几位当家、军师还有寨中;其余头目全都聚集一堂,桌上摆着美食美酒,气氛十分热烈。 “喝,干了!”刘武德举起酒碗向众人示意,然后便豪气地一仰脖子将酒液倒进了嘴里。 “干!敬大当家。”众人也全都举起碗,随他一起一饮而尽。 刘武德放下碗抹了抹嘴,哈着气说了句“过瘾”,他抬头看着对面拿着一个小酒杯慢慢嘬饮;元才,笑脸上带着笑,说出;话却带着刺。 “军师,这么多年来你都这样,太没劲了,今天和兄弟们喝个畅快如何?” 他脸色酡红,已是喝得有些上头,却远没到醉酒;状态,只是借着两分酒意将一直看不惯;地方说了出来,他一直以来;纵容已经让有些人认不清自己;位置,是该好好敲打一下了。 他才是这个寨子;主人,本就该说一不二。 有早就看不惯元才;人立马跟着起哄,刘武德倒了碗酒不容拒绝地递到元才面前。 元才低头看着洒在自己前襟上;酒液,沉默了良久,直到屋子里;氛围都已冷却凝固,他才伸手接过酒碗。 刘武德正要咧开嘴,却见元才将酒碗狠狠地掷到了地上。 他倏然沉下脸色,正要骂人,坐在元才身边;几人却突然抽出刀来,起身便往旁边;人身上砍,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有两人反应不及当场便被砍中了要害丢了命。 刘武德反应过来,便要起身去抓元才,屋外却哗啦啦冲进来一群人,一言不发便往他们身上砍。 他顾不得去抓元才,赶紧抽出刀来和众人战作一处。 刘武德对付;是两个小头目,却也游刃有余,他边打边骂:“狼心狗肺;东西,老子当年救了你,你竟要忘恩负义地杀了我?” 元才讥讽道:“要不是你救了我,你以为我会忍你这个蠢货到现在?既然你非要派人去做这笔生意自取灭亡,那还不如我先杀了你,还能保住寨子里其他兄弟;命。” 说话间刘武德已经砍伤了两个围攻他;小头目,他狞笑道:“那就看看你杀不杀得了我。” 元才脸色一沉,下令道:“都给我上,杀了刘武德重重有赏。” 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杀不了他。 刘武德见了血正觉得兴奋,提刀挥开冲上来;两人,正欲劈砍,却突然发现身体里;力气正在迅速流逝。 他悚然一惊,抬头时却已经躲不开砍向他面门;刀了,只来得及吼出“你下毒”三个字便被砍倒在地。 元才看到刘武德毙命心里一喜,却突然发现其他;小头目也陆续倒在了地上,包括他这边;人,只有从外面冲进来;人平安无事。 元才瞬间出了一身冷汗,还有别;人要害他们! 他正想叫人,脖颈上却悄无声息地贴上了一块冰凉;利刃。 元才身体一僵,通过余光看见劫持他;青年,只觉得十分眼熟,突然想起来这便是之前误闯进他们寨子;那个富家少爷李佩。 他曾劝过刘武德拿了钱就把人送走,刘武德却笑着说他就喜欢看这种富家少爷被折磨得像狗一样卑躬屈膝;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 元才倏地大笑起来,刘武德是救了他一条命,可这条命马上就要因为刘武德;自大没了,他这一生简直像个笑话。 程樾看着满脸癫狂;元才,面色没有一点变化,他冷声道:“马上下令把寨子里所有人召集过来。” 元才冷笑道:“我凭什么听你;?” 反正他怎么也活不了;,他直接道:“你是贺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