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隗宿抱住了头,有些疯癫地跑出了房间,陆牧的眉心跳了跳,连忙对亓侑说道:“大师兄,你去看着点他。” 事情已经很乱了,再闹出什么事情,陆牧觉得自己已经处理不了了。 而师尊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师尊知不知道师妹出事了。 师尊有没有在师妹的身上放置一些防身的东西,师妹出事了,师尊应该有感觉吧。 师尊并不怎么关注女儿,但到底是她的血脉,陆牧的心里抱着微末的希望,如果师尊发现师妹出了事情,师妹被师父救了呢。 真是头疼呢。 亓侑没有迟疑,连忙朝隗宿追过去,陆牧也跟着过去,追到了云莲的院子。 陆牧眉心狂跳,隗宿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以隗宿现在的状态,陆牧可不相信他是来找云莲聊天的。 “你放开我,你干什么?”屋里传出云莲惊慌失措的声音,随即,隗宿就粗鲁地拽出了云莲。 云莲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挣扎着,“你放开我,隗宿,你放开我,你放肆。” 隗宿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就不太对,“放开你,我当然会放开你。”然后当着亓侑和陆牧的面,将云莲拉到了寒潭边上,寒潭还冒着寒冷的烟雾,光是靠近就让人感觉到了寒意。 “噗通……” 隗宿将云莲推到了寒潭上,云莲顿时感觉到寒意往骨头缝里钻,她挣扎要从寒潭里钻出来,但又被隗宿残忍地按住了头,寒冷的潭水淹没了云莲的头颅。 “咕噜咕噜……” 寒潭冒着泡泡,隐隐看到云莲在寒潭中挣扎,头发散开,惊悚莫名。 “你疯了,放开。”陆牧心惊肉跳,他知道隗宿是一个没脑子,但没有想到他这么冲动,对云莲做出这样的事情。 陆牧把隗宿推开,连忙将云莲拉了起来。 “咳咳咳……”云莲疯狂地咳嗽,眼泪鼻涕一把,脸色发青,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憋的,如此狼狈,浑身发抖。 隗宿憎恨地看着云莲,那眼中的仇恨如同鬼魅之火,触目惊心。 隗宿指着云莲:“都是你,是你将云苓逼走的,你陷害云苓,你不是说云苓将你推入了寒潭吗,现在就成全你。” “如果不是你处处逼迫,云苓才不回玄岳峰,才会出走。” 他再也见不到师姐了,他觉得自己似乎看不到前面的路了,仿佛置身于迷雾世界中,看不到前路,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希望,那种绝望不为人所明白。 那是一种比死还要绝望的东西,师姐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云莲环抱着自己,身体颤抖,连牙齿都控制不住打颤,太冷了,哪怕两个师兄用灵气蒸干了衣服,可是那股子寒意依旧驱散不了。 听到隗宿迁怒的话,云莲鄙夷极了,她声音颤抖,却非常讽刺:“姐姐因为我离开玄岳峰还是不想看到你。” “哪怕你把我淹死在这里,我也要说,从头到尾,都是你在伤害云苓,对云苓的心意弃如草芥。” 这件事隗宿否认不了,他指着云莲,“你,是你,是你……” 云莲冷笑了一声,“我怎么了,是我让你伤害姐姐了吗,是我让你如此骄傲将姐姐的心意扭曲吗,你以为你是谁,会认为别人对你好,是别人的荣幸,是你该受的,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个没有家,没有宗族的下贱人,你有什么好骄傲的。” 太冷了,云莲觉得自己的身体变糟糕了,但有些话云莲一定要说,被隗宿扔到了寒潭中,还摁着她的头,云莲的心里恨透这个人,她要杀了他。 可是实力比不上隗宿,但云莲深深知道语言的魅力和伤害。 隗宿不过是一个寡言少语,心思很重的少年郎,不善言辞的他被云莲堵得怒发冲冠,气得浑身颤抖,指着云莲,“你,你好恶毒。” 云莲反唇相讥,“彼此彼此,我也就剩两句恶毒的话,你们可是做了恶毒的事情,我伤害过姐姐吗,我没有啊,你们却是真真切切伤害了姐姐。” 突然,云莲软了脸色,衣服温柔又带依赖孺慕之情说道:“她是我的姐姐,我怎么会伤害姐姐呢。” 虚伪,恶毒,伪善,毫无羞耻心…… 在场三个男人都看着变脸的云莲,都觉得尾椎骨冒寒气,简直就是毒蝎子,手不沾血对付自己的亲姐姐,而他们都成了对付云苓的工具人。 “可恶,可恶,我要杀了你,杀了你。”隗宿通红着眼睛,拔出了剑就朝云莲刺过去,威压积重,杀气盎然。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