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也激动地一拊掌：“那就对了！为什么沙发垫上面没有抓痕，为什么指甲缝里没有纤维，为什么没有大小便的痕迹，那就都解释得通了。”他说着就拨通了郑旗的电话：“郑队，马上查一下贾贝妮和高栩手机里那些购物APP，看看他们有没有在网上买过那种防水的沙发垫？有的话马上把款式图发给我！” 叶斯语问：“他们万一不是从网上买的呢？” “先查了再说，希望他们一查一个准儿。” 叶斯语顿了顿，问：“那我们现在……只能先等着了？” “嗯，先等一会儿吧。” 两人沉默片刻之后，叶斯语重新坐回沙发上，拿起手机发消息。 安修也拿起手机靠在墙边看了一会儿，迈开腿打算往阳台上去。 叶斯语突然问：“你没有出国，你一直在当特警，对吗？” 安修顿住脚步：“对。” 叶斯语心里梗了梗：“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想离婚可以，我们当时本来也可以算是协议结婚，想分手也可以，什么分手理由我都接受，哪怕说你顶不住家里的压力，要答应他们家族联姻都可以，撒谎说你要出国定居就……何必呢？” 安修转身看了看她的脸色，正色道：“没有联姻，当时真的打算出国的，后来……计划有变……” 叶斯语轻轻笑了笑，明显不信。 安修张嘴想解释，手机响了。 他接通：“喂，有吗？没有？所有购物APP都看了吗？……都没有？那你看看他俩的手机相册里，有没有什么照片拍了沙发或者背景里有沙发？” 叶斯语在一旁提醒：“还可以看看他俩各自的朋友圈。” 郑旗在那边应着：“好嘞好嘞，马上啊。不用挂电话，他们正查着呢，应该很快。如果高栩家真的有那种能隔屎防尿的沙发垫，这个案子是不是就快成了？” 安修应道：“对，首先你得要找到这个垫子在哪里，然后还要证明上面的屎尿确实是贾贝妮的，那就OK了。” “最好是刘哥那边再有点什么有力的证据那就更好了……”郑旗突然惊喜地哎了一声，“这么快？好好好……安队，查到了，贾贝妮确实发过朋友圈晒新家，里面有单独拍过沙发。” “好，快把照片发给我。” 安修把收到的图片递给叶斯语看：“这种是防水的沙发垫吧？” “对对对，就是这种。” 安修又一个电话给郑旗拨了过去：“郑队，安排人手过来吧，就找图片里这个沙发垫。我觉得高栩当时并没有太多时间处理这个垫子，要么就还在家里，要么就是冲下楼的时候顺便扔掉了，所以兄弟们兵分几路，有的去物业重新仔仔细细查一下监控，不止要查10点38分之后的，之前一会儿的也要查，有的在家里翻箱倒柜，有的马上联系小区这栋楼的保洁或者垃圾清运人员，还有从高栩家下楼转到楼的另外一边，一路上有没有什么犄角旮旯也要多关注一下……” 他挂了电话又跟叶斯语说：“其实我觉得他不太可能把这么有力的一个证据留在家里。” 叶斯语道：“但是他也不太可能直接扔到楼下垃圾桶里。太城的垃圾分类还是做得很好的，就算有些人不自觉，混着扔垃圾了，也会有专人在装垃圾车之前一点一点地分清楚，所以如果他真的扔垃圾桶了，保洁一定会记得很清楚。” “但愿他没扔垃圾桶吧，真扔了的话早就被垃圾清运车拉走处理了，上哪儿找证据去？”安修道，“就算没处理，证据也肯定有损毁了。” 此时叶斯语手机响了，她接通：“曹姐，怎么了？……哦，这样啊，行，可以可以，小小这边你不用管了，放学我接吧。” 安修等她挂了电话，有点随意又有点关切地问：“怎么了？” 叶斯语回道：“我家负责做家务和接送孩子的大姐说她今天有点急事要出去一趟，没法接孩子了。” 她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称曹姐是保姆。 安修又貌似不经意地问：“你……孩子爸爸平时是很忙，没有时间接孩子是吗？” 叶斯语这才回过味来：“怎么？又查户口吗？” “不是不是，我是想说，你……接孩子远吗？”安修着急地解释，又不知该怎么解释，磕磕巴巴挤出一句，“要是远的话，你可以开我的车去接……或者我帮你去接也行……” 叶斯语一口拒绝：“不用，我接孩子又不远，骑自行车就行了。” 安修不说话了，耳朵和脸颊微红。 叶斯语看看时间：“没事，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可以先在这套房子里找找看，万一真找到那个防水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