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表是我在这个世界异变之前,就得到的一件异宝。不过,当时这怀表只能够让我回到过去,查看事情的起因。后来天地出现异变,才拥有重启的能力,我原以为怀表的变化,是为了应对更多的磨砺,现在看来……” 陈家驹盯着弥罗手中的怀表,解释两句后,便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枪械。 “而这枪械,是我开解某位老警员得到的。我记得,当时我开解了他七次,前六次都是被他用这东西射杀,第七次才找到他的心结,让他离去。” 听到这里,弥罗忍不住打断道:“你只是选择解开他们的心结?那你要是遇到了郑军那样的怎么办?” “不断重启,一次次阻拦他,将他关进监狱,直到他崩溃为止。” 这话陈家驹说的义正言辞,他看着弥罗有些无奈道:“其实,这一次虽然才刚重启,但我已经将郑军的罪证收集的差不多,若非你插手,他现在应该已经在监狱里了。” 说完,陈家驹继续先前的话语:“在那位老警员走后,我发现生活的环境变好了,四周的同事也能活更长时间,再回归重启的状态。” “等一下,活?重启?”弥罗愣了一下,看着陈家驹沉默下来。 “是的,活。” 陈家驹面上的表情似哭似笑,看上去有些滑稽,他低声喃喃。 “其实我早就清楚,能够一次次重启的我们,真的算是活着吗?我们早就死了啊,一群亡者,能有什么大团圆的结局?” 看着眼前的陈家驹,弥罗不由回忆起当初映照出诗词的第三局:义士求团圆,徘回歧路半。 从陈家驹刚才的话语当中,能够听出他为了开解王婉一类人,不止一次死在他们的手中,一次次的重启,一次次经历死亡,只是为了让这些在绝望和痛苦中挣扎的亡者放下,而后寻求那所谓的大团圆结局。 就这一点看,陈家驹可以称之为义士。 只可惜,此方太虚幻境太过微小,无法长久存在。 哪怕陈家驹将所有核心收拢,也不过是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罢了。 更何况,太虚幻境中早就没有生灵,所有人都已经死了。 他们之所以能够显露,不过是太虚幻境一次次重启,一次次强行将他们的灵性唤醒而已。 陈家驹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错误的道路上,永无止境的来回走动。 说的难听一点,就太虚幻境现在的状态,甚至还无法支撑他走过一次错误的道路,就会彻底崩溃。 弥罗心中感慨,手指之上红线缠绕,捏住几枚铜钱,小心戒备陈家驹的举动,担心他因为现实而崩溃,进而做出一些失控行为。 同时,镇守仙官官印收好,防止他拿布袋收取。 过了一会儿,陈家驹心情逐渐平复,他看着弥罗,思索了一会儿,问道:“如果,我们这方天地,融入你口中的函夏,我们的下场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弥罗沉默了许久,最后他还是没有选择欺骗陈家驹。 “绝大多数的魂灵,经过解析和地气冲刷后,能够在函夏大地上转世投胎,按照我宗门的长辈说法,我也是太虚幻境内的魂灵转世。只是你,恐怕无法得到救赎。” “你也是太虚幻境内的魂灵转世?” 听闻弥罗的话语,陈家驹有些惊讶,他上下打量起弥罗,轻声道:“加入函夏大地,他们便能像你一样学习术法?甚至外出坐镇一方,救济我等?” “这并不一定,我是具有道骨,且运气比较好,被宗门长辈带回去,才有今天的成就。一般转入函夏大地的太虚幻境魂灵,大多还是从事他们生前的职业。” “生前的职业?这又是为什么?” 陈家驹对于魂灵的转世显的非常在意,他询问之后,有些担忧道:“是因为一次次重启吗?” 对于陈家驹的询问,弥罗隐约猜到他的想法,他将自己知晓的内容和盘托出:“根据宗门记载是这样的。大多数太虚幻境都会不断重启,而每一次重启,过去的经历都会对魂灵产生细微的影响。这种影响,在我的认知理念上,被称之为根器。” “根器?这称呼我似乎听说过,据说修行除去天资、悟性之外,根性也非常重要,但根性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还真不清楚。根性和根器一样吗?你能不能为我详细解释一下?” 弥罗点了点头,开口回答:“一般上,在函夏大地,根器和根性指代的是一个东西。这是一种根植在生灵本性之中的性情,属于一次次轮回,积累宿世因缘而形成的先天习性。” “就好像心胸阔达之人很难去做阴狠狡诈的事情,心思深沉的人即便走到台前也不会变的豁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