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豹驾驶着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停在了曹毅的家门口,临了,阿豹还笑着对曹毅说了一句:“曹律师慢走,带我想叔叔阿姨,还有嫂子问好,咱们下次再见。” 阿豹的语气很平,甚至有些带着敬意的意思,如此一句简单的话,放在别人身上听着也许是朋友之间的礼节性问候。 可是此刻听在曹毅的耳中,却是最大的恐吓与警告。 “好的,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先回去了。” 曹毅不敢便露出丝毫的慌乱,强自镇定,神色如常的回了一句。 拉开车门,曹毅起身下了车。 看着阿豹开车离去,曹毅顿时感觉自己的双腿一阵瘫软,人也直接坐在了自己的门前,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想想自己才被对方找到,让自己为张飞做辩护,自己那时沾沾自喜的样子,还以为又掏上了一个大活,能够大赚上一笔。韆釺哾 可是如今看来,自己不过就是人家的一个工具,而且还是那种插进机油桶里的那种,浑身都会黑色的机油沁满,从此再也洗不干净了。 简直是可笑! 坐在门外,曹毅缓了好长时间,才整理好状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了家门。 “我回来了!” 才一进家门,曹毅一如往常一样,轻声的喊了一句。 而与此同时,栾城市看守所内。 老四穿着囚服躺在单人监舍内,有些百无聊赖。 因为他是刑警队的重要犯人,关队长特别在看守所为他申请了单人监舍,为的就是避免出现意外情况。 监舍外,有狱警定时巡逻,走廊内除了有人睡觉的呼噜声,便是磨牙声。 嗒嗒嗒···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所发出特有的声音。 在看守所里只有狱警才会穿皮鞋,这里的犯人全都清楚这一点,听到这种声音,便是执勤的狱警又在巡逻了。 老四双手抱着头躺着,只听见这响声离自己的监舍越来越近,也没有当回事,看都没有看一眼。 哐当! 监舍房门处的铁栅栏,一声清脆的敲击声。 老四闻声看了过去,只见一名狱警正站在铁栏杆外,冷冷的看着自己。 见自己看他,那名狱警冲着老四勾了勾手,示意老四过去。 有过多年服刑经历的老四,最不敢招惹的便是狱警,见那狱警勾手,老四就赶忙起身走了过去。 老四低头哈腰的,来到铁栏杆前,刚想要说话,那名狱警却是把手伸进了监舍里,一把捂住了老四的嘴。 老四嘴巴被那狱警捂住,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眼神有些害怕的看着外面的狱警。 却见那狱警的另一只手上,正拿着一个银色的项链。 这项链的造型很普通,做工也很粗糙,一看就是纯手工制作的,算不上什么稀罕之物,可是这项链看在老四眼里,却是牙呲欲裂。 老四看的清楚那条银制的项链上面有一个挂坠,那挂坠是一个寿桃的形状,上面还刻有‘长寿’二字。 老四在看到这挂坠的一刻,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外面的那名狱警。 这挂坠老四太过熟悉了,这是早年的时候,自己用一块袁大头银元,让走街的银匠师傅给自己的老母亲打的项链。 家里穷的很,买不起黄金首饰。 这条银质项链是老妈的心爱之物,如今却是出现在这狱警手中,怎么能不让老四又惊又怒! 那狱警见老四已经认出了那条项链,便将其又给收了起来,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拿在手中,将手伸进栏杆里面,杵在老四面前。 老四被那狱警捂着嘴巴,眼睛看向那纸条。 看了一会,老四疯狂的对着那狱警点头。 那狱警这才收回了两只手,一句话没有说,转身继续向着未巡逻完的监舍走去。 待那狱警离开后,老四自己捂着嘴跪坐在了地上,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转了一下身子向着西南方向,老四当、当、当的就磕起了响头。 看守所一夜如常,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就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老四整夜都没有睡觉,眼睛瞪得老大,躺在冰凉的炕上,一动不动。 嘀铃铃··· 走廊内的电铃声响起,这时便是起床的号声,所有的犯人听到这刺耳的铃声,必须立刻起床,并且收拾好自己的床铺,违反者会被视为抗拒改造,将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老四瞪了一宿的眼睛,终于在听到这电铃声后,眨动了一下,眼珠子因为整夜没睡,而充满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