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加上一个女人都已经够难对付的了,现在是一群女人,还是一群善于吵架气人的农村妇女。 李副厂长一个男人,而且还本就理亏,又怎么可能是她们的对手? 两个回合下来,李副厂长就被她们气的浑身直抖,脸都绿了。 嘴里只能重复着一句:“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然后落荒而逃了。 看到李副厂长匆匆离开,一瘸一拐的背影,众村妇们都有一种打赢了漂亮仗的感觉。 得意不已,更加议论的欢了。 而李副厂长回家回不去,也只得就这么狼狈的往轧钢厂而去。 想着幸好自己家距离轧钢厂不是很远,平时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办公室里还有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赶紧去办公室,把衣服换了再说。 可是,他还是想的简单了。 他所估计的十分钟路程,是按照平日没受伤的时候,上班的速度来估计的。 可是他平时上班都是骑的自行车,骑自行车的十分钟,跟走路的十分钟,那可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骑自行车需要十分钟,那么走路,最少也得半个小时。 更何况,现在的李副厂长,可不是身体完好健康的时候。 他一条腿骨折,双手还得架着双拐,走起路来,比起普通人,更是艰难的多了。 平时走路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现在走起来,却觉得特别的遥远。 直走的浑身直冒汗,也才走了一半的距离。 李副厂长一边走着,一边大口的喘着气。 心中默念: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等到了厂里,就能换衣服了! 然而,李副厂长这个赶到厂里办公室去换衣服的想法虽然是没毛病,却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 从他家到厂里这段路程上,也是会遇到熟人的。 比如此刻,李副厂长艰难的走在路上,可是周围却满是异样的眼神。 不时有路过的工人,对着李副厂长艰难的背影指指点点。 暗中偷笑议论。 有些好事的,更是直接给李副厂长打起了招呼。 “李副厂长,您今天走路上班呀?” “李副厂长,您这是怎么了?衣服怎么都湿了呀?” “李副厂长,您这是……摔倒了吗?怎么身上都是泥巴和草屑呀?” “这是谁打了您吗?” “这谁下手也太重了吧?居然把李副厂长打成这样?” 李副厂长听着不时经过的众人打量的眼神,只觉得丢人至极,而认识的人的询问,更是让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该怎么说? 说是被自己媳妇赶出家门了?自己在草垛里睡了一晚上? 别人如果再问吵架的原因,他又该怎么回答呢? 说是因为几只鸡?自己堂堂一个副厂长,在自己媳妇的心里,居然还没有鸡重要。 李副厂长只觉得没脸见人,此时如果地上有个缝,李副厂长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他实在是不想面对众人的询问。 李副厂长这个时候,心里无比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 哪怕拼着跟媳妇打一架,也得回去把衣服换了才是。 这样一闹,不仅仅是在村里丢尽了脸面,被人笑话,就是连轧钢厂的工人们,估计也很快就会传开自己的惨样了。 可是,已经走到这儿了,后悔也晚了。 毕竟如果现在返回家去换衣服的话,所花费的时间,会比到轧钢厂的时间更长。 为今之计,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在花费了一个多小时候,李副厂长终于走到了轧钢厂。 此时,早已经过了上班的时间。 该进厂的也都早就已经进了各自的车间开始上班了。 厂门口渐渐安静了下来,保卫科也闲了下来。 几个保卫科的工人聚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闲聊着。 说到什么话题,几人嘻嘻哈哈一阵大笑。 正在闲聊之际,其中一人看向一个方向,不耐烦的说道:“这哪来的叫花子,讨饭怎么还讨到咱们轧钢厂来了?也太不长眼睛了!” 而旁边一个瘦高个子的工人,刚来轧钢厂保卫科不久,也跟着人群看了一眼,说道:“这叫花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