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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2 / 3)

精悍一些,更迅捷一些。

或许,就能在这刀剑无眼的沙场上捡回一条命。

演武的时间便在一日日操练中到来了,大将军站在高台上,看着恒泽军大振的士气,心中大喜,他又与军中副将、校尉等一一过了几招,考校一番,见大部分人并非徒有其表,是有真才能。且大多都是忠君爱国之人,不由得欣幸感动。

朝廷行抑武之策十余年,拍马溜须有之,嘲讽唾弃有之,仗义执言有之,热血难凉亦有之。

“好!好啊!”,大将军在中军大帐,面前摆着一张极大的舆图。他新任恒泽军大统将不过几月有余,这会儿又与众将细谋了一番在阿颜打、顽嘎两部内耗中一举打尽,渔翁得利之事,心中大悦。

只一校尉看着大将军大笑的脸出神。

大将军对他人视线何其敏锐,顺着看过去,不自觉地便敛了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道:

“粱校尉为何如此盯着本将?本将脸上可是有什么脏污不成?”

前段时日战事一直吃紧,大将军便是不苟言笑,此时他大笑起来,粱校尉不由得看呆了,这才方觉自己失态,头皮一紧,忙行了个军礼致歉道:

“标下唐突,实是将军的面貌神似标下一相识之人,不由得有些惊讶。”

像!真是太像了!不说长相,长相平日倒是不太似的,只是笑起来时竟有七八分像!

莫非那小子姓的那个向,便是这将门向氏的向字?

粱校尉不觉问了出口:

“不知将军可有子侄在恒泽投军?”

一说出口,心中便道不好。虽很是欣赏那小子,但一个小小的骑兵营卒长自己这番引荐,总叫人觉得失了威望,似自己别有居心那番。

粱校尉暗暗后悔。

向凛听到这话,心中也起了一丝兴致,他尤摸着自个儿的脸,想到平凉家中那两个走路还只会平地摔的侄子侄女,不由得脸上带笑,摇了摇头道:

“倒是没有......”

话音未落,但向凛转念又一想,自己的兄弟没有合年龄的孩子,家中老父亲倒是还有两个兄弟,自己唤叔伯的,只是久未往来,只有每年信函问候。

这几个叔伯也曾从军,如今同自家二弟一般做些生意买卖,莫非是自己堂兄弟的孩子到这塞北投军来了?

若自己没成这大将军倒好,但自己既是成了这将军,便是也应该见见。

徇私之事他定是不会做,但作为表叔表伯,于情于理也应考校提点一番。

另一校尉听到这话,似是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引得众人向他看来。

“便是那狂小子?!”

“狂小子?”,向凛疑惑,“何谓狂小子?”

那校尉摇了摇头,道:“左右不过是底下那些人闹出的小事,那小子做了粱校尉的亲卫后我才得知一二。”

原来是这姓向的小兵刚入营没几天便和老兵扭打斗殴,被罚了二十多杖,还没和赤忽奴打仗呢,命就没了半条。

向凛听了这话面色凝重,军中斗殴这事可大可小,也不知是他的哪位堂侄儿,脾气如此重,确实是要提点一番。

出于长辈的爱护之心,他又问了一句:

“后这小子又怎地了?”

这姓向的小子救了粱校尉一命,粱校尉虽是不想显得自己别有居心又掉价,但也不忍看一个人才在长官面前坏了印象,阻了日后的路。他瞪了方才多嘴说了几句的校尉一眼,才道:

“这小子很是勇猛,伤还没好全便冲上场了。我能注意到他,也是因一次扛旗手被赤忽蛮子斩落马下,士兵没人指挥,眼看着就要大乱。是这小子冲了出来——,制住发狂的马,扛起军旗跨上马就与蛮子打斗,他当时还是一个步卒呢。若不是他,那一场军心溃散,必败无疑。”

“竟是如此......”,向凛点了点头,他从军多年,深知军旗在军中是何等重要,更不要说这小子竟敢冲上前去制住发狂的马。

不是每匹军马都是良驹,有些马容易慌神,沙场上战死的人除了被刀剑斩杀的、被流箭所杀的,被惊马踏死的人也数不胜数。

“这小子名叫什么?”

粱校尉道:

“向天佑,这小子名叫向天佑。”

天佑天佑,他有这么个侄儿吗?向凛皱眉思索了会儿,还是没有想起自己是否真有侄儿叫这个名字。

但仔细想想,他与叔伯家来往甚少,许是某个堂兄弟家人丁兴旺,自己记不太清罢了。

向凛这会儿真的想看一眼这个脾气大胆子也大的堂侄儿了。

即便不是他家的侄儿,冲着两人都姓向,自带缘分,自己也会提点下这孩子。

月上中天,明璜却仍是没睡。她睡得较少,现在仍独自在演武场上操练。

“什么?大将军找我?”,明璜收了势,她今天站得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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