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朝回府,李秦川已铁了心的要将郑诗诗之事与项念坦白,他统领禁军,换班之后才能回府,比李誉要更晚些。
回到府里,一家人都在厅堂的餐桌上坐着,一桌子的菜,谁都没有吃,都在等他。
李秦川见爹娘和项念都是笑盈盈的,而诗诗却是一脸愁苦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将剑递给随从之后,用婢女端上来的水净了净手,然后坐到项念身旁。
他见爹娘满脸笑容,而项念也是一脸高兴,看着他的目光柔情似水,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是家里有什么喜事吗?我见你们各个都这么高兴。”
安乐笑着摸了摸项念的头,项念极害羞的地下了头,但是脸上还是露着笑意的,李秦川又问:“到底是什么喜事?”
安乐笑睨了儿子一眼,道:“你就要当爹了。”
李秦川一愣,连忙去看项念,见项念虽然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却满脸笑容,李秦川心中的喜悦抑制不住的往外翻涌,他一把握住项念的手,激动地道:“真的吗?你怀孕了?我们有孩子了?”
因为厅里人多,项念几不好意思的抽回了被李秦川握着的手,十分羞涩的点了点头。
李秦川大喜过望,看着项念便如看着一个稀世珍宝,若不是人多,他恨不能将她抱起,转上几圈。
用晚膳时,所有人都不停的往项念的碗里添菜,嘱咐她要多吃肉,多喝汤,多休息。
项念看着碗里如小山般的菜,只觉得满满的幸福。
用完晚膳,李秦川准备带着项念回房,却被李誉拦了下来,李誉以军务之事为借口,将李秦川拉到了一边,小声的叮嘱道:“念儿怀孕才一个月,最是胎儿不稳的时候,诗诗的事你切不可现在与她说,以免动了胎气,要知道女子怀胎前三月是最不稳的时候,你与诗诗的事等念儿顺利生下孩子再说。”
李秦川满心的欢喜,早已将要纳郑诗诗为妾之事抛在了脑后,听父亲这么一嘱咐,觉得十分有理,项念如今怀孕了,应该事事以她为重,绝不可惹她伤心。
李秦川看了眼郑诗诗,而郑诗诗正好也在看他,满眼的哀怨却又无可奈何,李秦川心里觉得十分对不住她,但却也没有办法。
回到房内,李秦川激动的将项念抱到自己的腿上,摸着她依然平坦的肚子,只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志得意满之人:“我们有孩子了,我就要当爹了,念儿,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项念也很开心,依偎在李秦川的怀里,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我也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要当娘了,我有孩子了,我一定要做这世上最好的娘亲,亲自照顾我的孩子,把最好的都给他,绝不让他受一丝委屈。”
李秦川轻吻项念的唇,动情地道:“你是最好的妻子,也会是最好的娘亲。”
项念见李秦川眼神不对,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后退了两步,道:“婆母说了,女子怀胎前三个月是最不稳的,决不能行夫妻之事。”
还有这么一个说法!!!
李秦川有些郁闷,不过今日他心里的喜悦远超过那小小的郁闷之情,他站起身,再次将项念搂入怀中,闭着眼睛,反复地亲吻着她的额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这三个月我一定规规矩矩的,绝不碰你,一切都以这个孩子为重。”
项念终于放心了,便全身心的投入了李秦川的怀里。
项辰知道项念怀孕之后,高兴极了,赏赐了许多名贵的首饰和药材,有一次,竟亲自来国公府探望女儿,这可将国公府上下诸人吓得不清。
早知道平阳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公主,却没有想到竟然宠爱到如此地步,唯恐女儿怀孕了身子不便,竟不惜纡尊降贵到臣子家里来探望。
自怀孕之后,项念就安安心心的待在房间里,整日向嬷嬷讨教一些女红,这些针线活她从来也没有学过,如今才学,起步自然是有些晚了,但是她想要自己给孩子准备小衣裳小肚兜,所以学起来十分的用心。
怀胎至第三个月时,项念十分辛苦,经常孕吐,李秦川看着她这样,很是心疼,一下朝就回房间陪她,对她细心照顾,而安乐和李誉更是什么都以她为重,项念摸着自己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无法更圆满了。
而这份圆满却在一个夏天的夜晚戛然而止,那一晚,她孕吐了两次,在李秦川的照顾之下,早早地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已是半夜,李秦川却不在她身侧,她问了从宫里带出来的宫女,宫女回禀因公主入睡的早,所以驸马去了书房看书。
项念想了想,都这个时辰了,驸马还未回来,恐怕是在书房睡着了,虽然是夏天,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这样想着,她便起身拿了一件披风,想要去书房给李秦川添件衣服。
谁知,李秦川书房的灯竟然是灭的,书房漆黑一片,就在项念想着李秦川是不是趁着今晚月色不错,在院子里练剑,刚想去院子里找人,却听见书房里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表哥,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