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秦川被府中的侍卫强硬的拖到了他自己的书房,然后将书房的门从外面锁了。
李秦川硬是用内力挣开了捆着他的绳子,他武功高强,一把小小的锁如何能够捆住他,他用尽全力直接将门给踹破了。
他在浮戏山庄学艺多年,又学了玄天剑法,府里的侍卫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他一路势如破竹的与侍卫打斗,硬是再次闯入了项念的院子。
这次,他动了真格,对着那群侍卫下手不留一点情面,可那些侍卫都是大内高手,是项辰派来保护项念的,武功各个都不弱,李秦川以一敌众,与他们缠斗了很久。
最后实在是怒了,竟下了杀手,有两个侍卫被他一剑封喉,还有多个侍卫受重伤倒地,最后,他不愿意再与他们缠斗,趁着那些侍卫攻击他,他腾身一跃,以他们的剑作为踏板,直接跳上二楼,从窗户跃入了项念的房间。
这一变故,把李家上下所有人都吓得不清,安乐更是被儿子这冲动的行为吓得魂不附体,李誉比她冷静一些,连忙去处理那些死了的大内侍卫,安抚被惊吓的魂飞魄散的费嬷嬷。
李秦川闯入项念房间的时候,项念正点了一支烛火,坐在桌子前看书,听到窗户有动静,抬头淡淡地看了一眼,见李秦川满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她也没什么反应,继续埋头看书,仿佛外面的所有喧闹都与她无关,她将自己隔绝在了这喧嚣的红尘之外。
李秦川看着念儿平静淡然的脸,心痛地问:“你不想见我?”
念儿看着书,轻轻的嗯了一声:“是不想见。”
“你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念儿一如在浮戏山庄那样,即便是被欺负了,也从来不告状,那日他打了她,她却未向爹娘告状,也不准身边的人告状。
念儿没有说话,却也看不下书了,只是盯着桌上的烛火看。
李秦川用力的抽了自己几巴掌,歉疚地道:“那日全都是我的错,你若是还生气,就多打我几下。”
项念依旧盯着桌上的烛火,依旧没有说话。
李秦川一个健步走上前,想要去握她的手,念儿却如被毒蛇触碰一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与他隔着一段不远却也不近的距离。
“从今往后,你不要来我院子里,我也不去打扰你们,我们各自过各自的日子,等孩子出生了,我就会让父皇下旨,让孩子随着我去封地。”念儿戒备地看着李秦川,怕他发怒,连忙将话说完:“你放心,孩子还是你李家的,不论是男是女,我只想将他抚养成人,待他长大之后,想要留在封地或者回京城全都由着他。”
平阳是念儿的封地,一般皇子成年之后都会有自己的封地并且都要前往自己的封地,可公主却不需要,公主虽有封地,却可留在京城。
李秦川睁大了眼睛,不信地问:“你这是要与我和离吗?”
念儿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想和离,但想着腹中之子,便妥协道:“我不想伤你李家颜面,我们可以不和离,但是孩子出生之前,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为什么?”他再粗枝大叶,也知道了,可偏偏就是要问出来。
念儿愣了一愣,她似乎也没有细想过她为什么不愿意见他了,此刻认真的想了一想,得出了一个结论:“也许是我不想再做你的妻子了。”
是的,她再不想做李秦川的妻子,所以才不想再见到他。
李秦川自然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答案,他宁愿她埋怨恼恨他纳妾,也不想听到这样的答案:“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们是做了真夫妻的,这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项念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隆起的肚子,惆怅地道:“是啊,我怀了你的孩子,若是没有这个孩子,该有多好。”
李秦川伤痛地摇头:“那是我和你的孩子,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曾多么期待他来到这个世上。”
项念放下书本,看着眼前的烛光,神思恍惚:“是不记得了,好多事我都记不起来了。”
李秦川看着眼前的念儿,心中充满了恐惧,他忽然想到那天她撞破他与诗诗偷情时的悲愤和伤痛欲绝,可那时,他为了纳诗诗入府,故意忽视这一切,对她咄咄相逼,后来她不哭了,也答应了,他心中欢喜,以为她终于想通了。
这些日子他忙着筹办喜宴,整个人都意气风发的,而念儿也配合着他请得了皇帝恩准,自念儿嫁入李府,便一心一意的想要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对他事无巨细,照顾妥帖,对爹娘也是恭敬孝顺,有时,他甚至真的忘记了她是公主,只觉得她是他的妻子,并且是一个十分贤惠的好妻子,她本就该这样做的。
所以那天他盛怒之下出手打了她,待他回过神来时,他已做好了她吵着闹着要回宫,而他要去皇宫负荆请罪的准备,可念儿却将事情压了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是她的性子,她待人十分宽容,他从未见她记恨过谁,自然也从未见她如此决绝过。
李秦川往前走了两步,项念就赶紧给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