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行众没有关系,他李然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 “所以在你们的整体计划中,削弱公室力量,由卿权取代君权,从而以下克上乃是一以贯之的对吧?” 李然慎重的确认道。 庆封点点头道: “当然,唯有如此,才能完成我们的大业!” “呵呵,那就对了。” 李然忽的坦然,脸上难得一见的露出了笑容。 这让一旁的孙武,以及对面的庆封皆是一怔。 “先生何故发笑?” 孙武听了半天,始终没有插嘴,那是因为他也明白庆封今日说的到底有多大分量,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破坏了李然的思路。 可此时听得李然没来由的这么一句,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好奇心,年轻人的特权。 “你还记得我们在鲁国和郑国的一系列遭遇么?” “那是自然。” 孙武当即是点了点头,对于那些险象环生的经历,他又怎么可能忘怀呢? 随后,只听李然是继续道: “从鲁国的乡校集会开始,我们所遇到的一切艰难险阻,其实都是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触碰到了这些所谓暗行众的底线。” “他们要的乃是以卿权摄君权,而我们所作的乃是扶持国君,聚拢人心,振兴公室。这自然就损害到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他们自然要合起伙来奋起反击。” “还记得当初我们离开曲阜后遭遇的一波又一波的刺杀么?” “那时候,我便总觉得仅以季氏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追杀,现在想来,这一切倘若没有暗行众在幕后为季氏提供支援,他们又岂能将我们一路追至郑国?” “而且,我们与之斗争的也不仅仅是季氏,而是连同他在内的整个暗行众,他们就像是一只无形之手,始终笼罩在我们的头顶,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他们都能运用当地的力量对我们进行追杀!” 这便是当初所有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