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保尚可。但是太傅之位乃是常伴其储君左右,干系重大,若稍有不慎……” 右尹其实是令尹的副职,除右尹之外,尚还有左尹。也确实不似令尹那般的重要,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还不如太傅和少师。 毕竟,常在君王眼皮底下活动的,职位越是接近中枢,也就越是凶险,特别是像他们这种之前或多或少还有些嫌隙的。 伍奢闻言,无可奈何的回道: “哎,奢亦是别无他法!还是得去。” 然丹听罢,亦是暗然道: “丹也不知该如何说,愿大人能好自为之,一切珍重!” 待费无忌醒来,只见然丹看着自己是一脸笑迎,于是他又摸了一下鼻子,颇为有些尴尬的言道: “在下不胜酒力,倒是出丑了……对了?太傅大人呢?” “哦,他正在和家人们告别,咱们再等等便是了。” 然丹回答,费无忌却咧嘴笑道: “其实也无需告别,且让他的儿子们一同前往便是,若得大王看重,定然都会得到器重!” “呵呵,此乃他们伍家的家事,我们也不便多言了!” 伍奢和两个儿子临行告别,伍员着急道: “父亲!孩儿以为不可,祖父临终前可是要我们远离王子弃疾,不可亲近于他!难道父亲忘了吗?” “员儿,事已至此,为父若是不去,椒邑又岂能是我伍家的容身之地?” “若此处非容身之所,那大可以去往别国……对!去找子明先生!就算去往别国,也不受这乱臣贼子的窝囊气!” “员儿!我伍家世代为楚国尽忠,又岂可随意投奔他国?” 伍奢的语气愈发的严厉起来。 伍员只得是不再言语,伍尚则是说道: “父亲,尚愿随父一同前往!” “不可,你二人切记,若非为父亲笔,你二人万不可前往郢都!此事至关重要,不得有违!” 伍尚和伍员很明显都不服气,但是碍于眼前的是他们的父亲,也不好忤逆。 伍奢最终还是坐上了费无忌和然丹的那辆前往郢都的马车,伍尚和伍员不舍担心,送出甚远。 伍奢则是挥手示意让他们回去。而他自己,其实对于这一趟未知的前程,也多多少少是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