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竟然是卫国的贤大夫公叔发的来信。 原来,卫侯元在公叔发的劝说下,并没有对阳虎的所作所为问罪,此事也就此是不了了之。 而公叔发之所以这么做,除了不希望卫国和鲁国兵戎相见外,也是为了报答李然当年的援粮之恩。 毕竟,要说起李然和阳虎之间的关系,虽然是从未对外公开过,但外人还是能猜得出来一二来的。 李然的“主张公室”之名,作为当今旗帜最为鲜明的“公室派”,他的那些理念,与阳虎如今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的不谋而合。 阳虎,又已是被外界给标榜成了“主张公室”的急先锋。所以,要说阳虎没受李然的影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公叔发先是在信中表达了对李然的感激,随后是陈述了他对于阳虎的一些判断,并希望李然还是要好自为之,尽可能不要和阳虎牵连过深,以致到时惹火上身。 李然看完了书信,长叹一口气,让范蠡带着丽光先先去玩耍。而他则是找到了孔丘,孔丘则是刚刚送得一人离去。 那人刚走不久,还留下一个背影,孔丘看到李然过来,便坦然道: “此人乃是阳虎的人。阳虎这次回来,看来是有意要请丘出仕了。” 李然看了一眼那人远去的背影。 “那……仲尼兄……是答应了?” 孔丘摇头道: “还没有,不过……丘早年便想为国效命,彼时只因季氏当权,丘也苦于没有门路。如今阳虎既有意招揽,且阳虎此人主张公室,丘欲从之。” 李然听罢,却是不由一阵苦笑。 “仲尼兄若如此做,只怕到时候反而要把我给拖下了水咯!……如此一来,阳虎岂不是马上就会派人找我来了?” 孔丘不由一愣,颇感歉意的拱手道: “恩公,是丘考虑不周,还望恩公见谅。” 李然摆手道: “倒也不必。其实……阳虎无论如何,他都会来找我李然的。只不过,他此番出兵郑国,与郑卫两国是皆结下了怨仇。阳虎他不听良言,虽得小胜,却不知大败将至!似他这般得罪邻国,鲁国前景可谓堪忧啊!” 随后,李然又正色继续言道: “如今季氏虽是大衰,但阳虎却是愈发骄横。且阳虎此人,为达目的可谓不择手段,只怕日后也一定会想尽办法,不断给自己树立威望。长此以往,以后或许又将是鲁国一难!” “正所谓‘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阳虎如此作为,仲尼兄若欲出仕,可还得思之慎之呐!” 孔丘一边听着李然如此说,一边是点头说道: “先生所言确是在理……多亏得有先生指点,丘本来以为他能够主张公室,于我鲁国乃是好事,却是不识这其中的隐忧。” 孔丘一边听着,一边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恩公所言在理,丘闻之犹如醍醐灌顶!恩公且放宽心,此事丘到时能拖便拖,尽量不与他碰面便是,且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