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若是不成功,我会回家的。” 在顾檠回话之前,她勉强撑起唇角,嗓音艰涩道:“不过我会再想办法,哥哥想要的妹妹都会帮你得到。” 时钟恰巧转到十点半,以摁掉通话键结束,所有关于顾家的备注与蛛丝马迹一一删除。 顾意弦抹掉嘴唇物尽其用的艳色,走出Gallop酒馆,身后大约跟着五六只苍蝇,如果没有等到英雄救美,即使顾家的保镖在附近候着,也必须做好解决掉所有人的准备。 所有格斗术中,一对多的前提是保障后背不被偷袭。为了提高胜算,顾意弦搜寻着一个能被行驶的车辆发现且靠墙的地方,她款款向旁边的巷口走。 南楚以南,沽江起了雾,浮光声色滢滢一层光晕笼罩在钢筋铁脊如刀般的外轮廓。号称陆地之王的乌尼莫克黑武士从南费路尽头飞速驶来。 顾意弦从未见过有人在城市里开这么硬派的越野车,听说乌尼莫克过不去的地方坦克也过不去。 她未停下脚步,它也未作停留。 也不知道那江枭肄开什么车,她直觉趋向宾利或劳斯莱斯,毕竟Gallop掌权人,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最适合这些。 可惜直到她被逼至角落,那死男人也没来。 “美女,跟哥们几个玩下一场呗。” 本来等了半小时连一条狗影没见着已经够让人烦躁,听到哥这个字眼,顾意弦心里更是火大。 过去所有的装乖保持优良德行都是为了取悦顾檠,他骨子里有着刻板的教条,喜欢乖巧柔顺像小百花一样的女人,她收敛脾性去靠近这样一个存在以此达到目的,就如同现在巧言笑兮应付这些觊觎美貌肤浅的人。 “可是我喜静,”顾意弦挪步往后退,薄瘦的脊背贴墙,眉一挑含讥带俏,语气却软到勾着魅,“你们人太多了,怎么办呢?” “那就看谁顺眼今天就跟谁走啊。” “挑什么挑,这么个极品,你一个人满足得了么?” “哎哟,你这人怎么这么下流。来妹妹,跟哥哥走。”嘴唇打了环的男人往前流里流气顶跨,“哥哥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三句话里有两句都在顾意弦雷点上蹦迪,她抬手指向他,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面颊垂落淡淡的阴影也惑人,“就你了。” “管良吉你个好小子,艳福不浅啊。” “没事,等哥先玩,你们在后面排队哈哈哈哈。” …… 几人哄笑成一团。 顾意弦观察他们的步伐和大臂,暂时看不出来是不是练家子,她解开外套,用系带一圈一圈缠住右手骨节。 “妹妹,你这么等不及啊。” 一只咸猪手不怀好意地搭上肩。 她不动声色踩掉高跟鞋为战斗做准备,往后退了半步,轻轻一笑,“是啊,等不及。” 等不及要弄死你们这些以为女性能任由欺辱的渣滓。 倏地。 一道银蛇在南楚上空闪过,路灯微弱的光被全黑的乌尼莫克遮掩,巷口被堡垒似的车身堵得严严实实,全猛钢的保险杆上方立着Benz银标,车头内嵌大灯刺白了夜幕——来了位不速之客。 顾意弦侧头,清亮的瞳孔被大功率的光线照得发胀。 轰隆隆轰隆隆。 闪电伴随着闷雷划破灰乌的云团,积蓄已久的雨水倾泻而下。 几秒后车灯关闭,“哐”沉闷的一声,驾驶位的门开。质感粗粝的皮靴踩在钢制车身,一把纯黑长柄伞,雨珠啪啦啪啦砸在尼龙布,汇聚于十六骨菱形支架。 傲然挺立的人形渐显在视野,宽肩硬骨撑起剪裁挺阔的西装,鸽灰绒布料紧紧包裹着强壮的肌肉垒块,臂与大腿隆起偾张力量感,如同正襟衣冠下是被压制随时会上来咬你一口的野兽。 Anderson Sheppard西装,Stefano Ricci领带,南楚能穿上一整套的人并不多。 江枭肄,终于等到你。 游戏正式开始。 顾意弦收回视线,往前踉跄几步投怀送抱,微微上挑的眼角泛红,勾起一抹楚楚可怜的艳色,细声细语:“你...干什么?” “当然是干.你啊。”那渣滓搂上她的肩。 江枭肄你最好是个真男人,顾意弦心里腹诽,象征性挣扎几下,语气带着哭腔和惊慌,“别这样......放开我......” “打扰各位的雅兴了么?” 极为低沉的嗓音,像熏了烟草,有分明的颗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