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赅的介绍了一下建筑风格。 我赶紧说那算了,太麻烦您了。 “去溜达看个建筑您陪着去,那也太兴师动众了。”我连忙拒绝。 “没事,我也好久没去他那儿了。” 我想他估计也就是客气一下,便也懒得多说。 顺着应和道:“好啊,那谢谢张总。” “嗯,多出去走走,有助于设计。” 又陷入了沉默。 我问:“那您那时候课余就是去看建筑吗?” 他说差不多吧,国内国外的基本都走个遍了。 以前他上学的时候经常就是同学,一放假背个包就四处走。 “那时候学生想着省钱,还有住网友家沙发、睡火车大厅的。” “不过男孩儿比较糙,你们女孩子个人安全还是别这样。” 我说听上去很辛苦。“那您对建筑真是发自内心的热爱啊。” 他点点头“从花的时间和精力来说的话,算是吧。” “那除了这个您平时还做什么吗?还有乐器?” “之前还跑马拉松。不过这几年岁数上去了,熬夜后遗症也显出来了,完全跑不了全马,半马还能勉力一试。” 马拉松? “魏老师也有跑马拉松,你们是一块儿吗?我看他社交软件上都是参加马拉松赛事的照片。” 说起熟人,他开始活跃一点了,开始打比方举例子。 他说魏老师每次跑完就像个开屏的孔雀。“不秀一下难受。” “大学老师那么多时间,练得那一身腱子肉,我说他待在校园是屈才了,不如参军去。” “不过他其实也挺懒的,主要是他爱人很爱运动,拖着他去的。你看他照片在那儿炫,其实每次跑完一身软都找我抱怨。” 我说:“那您也可以让您爱人督促一下,多运动少加班。” 他摇摇头。“算了,要认清自己。我还是搞搞乐器,吹个笛子弹啊琴啊什么的,休息一下。马拉松。。。”他摆摆手。“罢了罢了。” 哦,是有爱人的,果然结婚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开学把这消息告诉小芮。 就是那个和张老师仅有两面之缘却成为其忠实粉丝的小芮,她肯定得哭丧着脸。 “熬夜确实挺伤的。”我说。“我和我同学都觉得,大一大二是很能熬的,通宵两晚都能活蹦乱跳,但大三开始就做不到了,太累了。” 说起熬夜,张明显话多了起来。 “你们那都是瞎熬,没安排好节点。学生作业各干各的还算好的了。工作以后都是合作,那个熬夜才是被动的,逃不掉的,不得不熬的夜。” 做设计,不管做的是什么设计,总有一些共同语言。 比如说,比谁的甲方更变态、比年终奖谁更丰厚、比谁熬夜熬得更多。 “公司刚开的时候,都是拿命加班,有时候熬夜熬久了,画图都非常机械,就那种缺觉缺到不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手自己在那儿画,还画的不错的程度。” 我说,这是入定了啊。 “差不多,这状态。” 他方向盘一转,我们绕着匝道,上了环城高速。看着高架桥下的道路,夜深了,道路很空旷,路灯,车跟随者道路绕出一个曲线,我们顺着匝道盘旋,上了环城高速。 我看着高架桥底下的街道,视角从左到右,路灯有节奏的出现,散发着暖黄的光,时间好像变慢了。 我看着这画面,一边发困,一边出神。他透着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晚上S城挺好看的。” 我偷偷打了个呵欠,说是啊。 我看向前方通亮宽敞的大道,看着高架花圃上热烈的红色三角梅。 “小程,你哪里的?” 我说我是T市的,他说哦,T市。 “你们那儿名贵木材很出名。我家里里就有一套家具,是专门去你们T市那里定制的。” 我说嗯,我们那儿靠做这个发达了不少人,材质啊手艺啊,也确实都是一流的。 车开到教学区附近。“你宿舍区在哪里?” “东门,一区那里的崇德苑” 假期,深夜的大学城,街道空无一人,往日通宵热闹的小吃街也只有零星几家,忙着收摊回家。 “一个人留在学校,爸妈不担心吗?” 我说:不至于,咱们S市治安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