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差不多,就不劳烦陛下忧心了。” 闻言陛下点了点头,“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接着陛下道:“朕欲让陆小姐与皇弟近日成婚,诸位以为如何?” 陛下既已出此言,况又以冲喜为由,在坐诸位哪有反驳的道理。 刘礼站起只道:“依臣之间,八王爷与陆小姐郎才女貌,甚为登对。近日喜事颇多,成婚搞好喜上加喜。甚好。” 陛下闻此言放声大笑,“不错,朕也是这个意思。”他侧过脸去问沈既白和陆望舒,“二位觉得如何?” 沈既白自然不会反驳他,只道:“臣弟一切都听皇兄的。” 陆望舒抿了抿唇淡笑道:“一切都听陛下安排。” 见二人都这样说,陛下调笑道:“诸位爱卿,你们看看,二位多么登对。” 再登对陆望舒也是罪臣之女,众人默默把话咽回肚子,跟着陛下笑。 其他的无所谓,陛下开心便好。 众人笑了一通,陛下才宣布宴会开始。 几乎每个表演都是舞蹈曲目。 陆望舒对舞蹈不大感兴趣,捏着佛珠盯着舞蹈放空。 宫宴就是这般无趣,只要把陛下哄高兴了便比什么都好。 过了许久宫宴结束,陛下宣八王爷。 沈既白给她披上披风,只道:“你且安心等着,我去去便来。” 此次讨论的定是成婚一事,陆望舒心知肚明。 她点了点头,“王爷快些去吧,莫让陛下等急了。” 霜雪落满头,陆望舒拂去鬓发上的落雪,盯着湖面看。 此湖是陛下为陆听竹所挖。 姑母最喜荷花,每至夏日便要到湖边赏花,有一年姑母赏花被奸人所害险些丧命。 陛下方一继位,便挖了这个湖。 姑母起名为不羡仙。 “不羡鸳鸯不羡仙。”陆望舒喃喃自语。 那时姑母以为遇到了此生挚爱,二人相互扶持哪怕是神仙她都不羡慕了。 只是姑母去世后,荷花便再也没开过。 宫中那位贤妃,便是在一次宫宴中后在不羡仙前身着与陆听竹相似的衣裳,唱着陆听竹唱过的曲子。 被陛下一眼相中,纳入后宫。 不知姑母知晓,又有会何感想。 可惜斯人已逝,再无法知晓。 陆望舒长叹一声,静看飘雪落入河中。 以至于有人静悄悄走到她身后她都尚未意识到。 以陆望舒的警觉性本不该有此情况,只是她太想念姑母了。又在宫中,陆望舒本以为那人不会大着胆子在宫中对她下手。 一时放松警惕,没想到被人一下推入水中。 而推的入水的那位便是贤妃。 陆望舒捏了捏佛珠。 她自幼便不识水性,因着幼年落水险些丧命,便对水有了惧怕,陆川竹本想让她学习,只得作罢。 阿爹为了保护她,从未让外人知晓她不识水性。 陆望舒看着贤妃匆匆离去,在水中缓缓张开双手。 罢了,她本就不欲独自苟活。 只可惜此生并未为父申冤。 还未等陆望舒沉入水底,便见沈既白向这跑来,直直跳入水中。 这世上唯一还知晓陆望舒不识水性的便是沈既白。 陆望舒朝他展颜一笑缓缓闭上了眼。 这一笑凄美中又带着几分淡然。 沈既白心下慌乱,奋力往前游。 恍惚中沈既白似乎看到了幼年那只蝴蝶,扇着翅膀在他面前飞舞,展示出最美的一面后却突然当着他的面缓缓降到地面,再没了声响。 幸好陆望舒被他救了上来。 沈既白压抑住心中的慌乱,吩咐道:“魏宣太医至东三所。” 娴贵妃去世时仅留下一子,名唤沈时与,年仅八岁。 他怕是陆望舒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眼下沈既白顾不得这么多了,抱着陆望舒往东三所赶。 今夜是除夕之夜沈时与尚未睡,正在认真温书。 丫鬟将沈既白引进来的时候他还有些许惊讶,慌忙行礼,“时与见过皇叔。” 沈既白顾不得礼不礼的,只道:“快找个房间。” 沈时与这才注意到沈既白怀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