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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 / 3)

莫要胡闹,还记得表姐的话吗?”

沈时与不情不愿道:“时与知晓了,表姐归去可要好生休息。”

陆望舒摸了摸他的头,起身与沈既白离开了。

沈既白忧心陆望舒身体不佳,特意带了件厚披风。

陆望舒拢了拢披风,偏头咳嗽了一声,只道:“多谢王爷。”

她被宽大的披风称得更加瘦弱,昨日落水让本就身体不佳的她更加雪上加霜。

沈既白看着一步一咳的陆望舒,只觉得让刘安欣受的惩罚未免太轻了些。

一路上陆望舒都在想着沈时与,若是姑母在世定不愿他继承帝位。

坐上这个位置好像就注定会对他人起猜疑。

古往今来未曾有一位皇帝逃脱这个规律。

陆望舒也不欲沈时与成为那般人。

但是似乎别无他法了。

若是有了其他皇子,就算是无心帝位,沈时与的境况也不会好上一星半点。

见她未有话说,沈既白也不再开口。

一路无言。

方至府上,便见心言穿着颇厚实的衣裳拿着手炉站在门口候着。

想必已经知晓了昨晚之事。

陆望舒在沈既白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凑近才发现心言眼眶微红。

心言无父无母,自幼便伴着她,温柔又坚韧,这还是陆望舒头一次见她这样着急。

她忙赶过去,忍住咳嗽的欲望,温声安抚道:“莫要伤心了,我这不好好的吗?”

心言不理她,对着沈既白行了个大礼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沈既白摆手道:“举手之劳,带你家小姐回房好生歇息吧。”

心言听罢,扶着陆望舒回了房。

因着父亲去世,陆望舒尚未出守丧期,先前吃食一直注意着。

此次小姐落水,心言自作主张偷偷买了条鱼熬了汤,准备给小姐补补身子。

心言端着汤蛊推门而入,看见自家小姐站在窗边,窗户大开,几缕寒风吹了进来,她慌忙放下汤蛊前去关窗,“小姐,你怎能这般不爱惜身体,方才落了水就在此吹寒风。”

窗户被关上,鱼汤味浓郁。

心言劝道:“小姐喝些吧,身体为重。若是将军仍在,也断然不会为了礼数委屈了小姐。”

话虽如此,心言生怕自家小姐被外人诟病买鱼都带着面纱。

门窗紧闭,陆望舒只觉得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早先是谁出的主意,处处宣扬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可是到头来女性地位还是那样,一夫一妻也只是对寻常百姓适用,稍微有钱有势的都不知道娶了多少个老婆,连皇上都有后宫佳丽三千人,最后这些制度弄得不伦不类。

说到底皇上又高贵在哪呢?凭什么都让他安排去了?凭什么他一句话便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树叶轻轻蹭过她的指尖,她宁愿没上过学堂,与其痛苦迷茫不如麻木。

许久之后她叹了口气,坐下沉默着饮尽了鱼汤。

鱼汤鲜美,可是陆望舒似乎什么都没品出。

落叶飘飘悠悠,像她一样,无处可归。

昨日殿下面见沈既白应该是提到了成亲一时,府上逐渐忙碌起来,心言也从各处听到了许多传言。

陆望舒并不在意,这场亲事不过是二人各取所需罢了,她并不放在心上。

下人唤她,她便去。

铸剑一术许久不练便会手生,但是有了护卫保护自然不同先前可以自由前往碧水天。

陆望舒只得居于房中,日日温书,勾画剑形。

偶尔心言会带来些许小道消息。

除此之外陆望舒似乎与世界脱轨了,所有的热闹都与她无关。

有一日她捏着佛珠有些恍惚地问:“心言,明日是何时?”

心言拿着茶壶有些无奈地道:“小姐,明日便是你出嫁的日子了。”

陆望舒久久无言,起身打开窗子,今日天气甚好,明媚的阳光斜射进屋。

刺得陆望舒眼睛生疼,她眯了眯眼,感叹道:“今日天气真好。”

没想到明日便是她出嫁的日子了。

阿爹最不愿面对的便是这个日子,前些年陛下多次提起此事,都被阿爹以她年纪尚小婉言拒绝了。

料想阿爹在世知晓她要嫁给不心怡的人,怕是头发都要气掉了。

陆望舒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缓缓关上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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