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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1 / 3)

烈日当空,兄妹两人被院中绿荫笼罩,偶尔吹来清爽凉风,倒也不算热,只是枝头上拉长声音的蝉鸣略显聒噪。

“我也没想到翊王会跟我说这些,也没想到爹听了此话态度陡变。”

柳伯辛说着眉眼染上一丝愁思,道:“当年奸相窃国,夜袭骊山避暑圣地,祖父为救年幼的圣上,将大伯和圣上互换身份,骊山行宫的火被扑灭后,逆贼寻到一具焦尸,因大伯身形和年龄与圣上相仿,成功瞒过了奸相,圣上才逃过奸相的追捕。祖父只有大伯和爹两个儿子,堂叔一家更是被奸相所害,满门为奴为婢,堂叔本该与爹一样驰骋沙场,却折了左腿。柳家今日的荣誉,爹的殿前太尉,娘的诰命夫人,这些都沾了太多本族人的血,爹因此愈发谨慎。皇太子殇,储君之位迟迟未定,满朝有心思的人不在少数,爹在圣上立储一事上不参言不站队,而你此刻嫁了昌王。”

柳伯辛欲言又止,扯出一抹笑,道:“爹不参言不站队,应该无事,你莫要担心,成婚后和昌王好好的。”

柳姝妤敛眉,心中的悸动很快被担忧盖过。

纵然爹和圣上是过命的交情,但伴君如伴虎,言论稍有不慎恐会惹得圣怒,招来杀身之祸。

看出小妹眼底的愁意,柳伯辛劝道:“今日是你回门的好日子,快别想着这些杂事。”

柳姝妤莞尔一笑,故作若无其事,道:“个中道理小妹知晓,请长兄和阿爹放心。”

萧承泽打的如意算盘,不会如愿。

经历了前世种种,萧承泽蓄意接近她,无非是想借柳家的殊荣和阿爹的权势坐上金銮宝座,一旦萧承泽如愿,柳家便会被当眼中钉肉中刺,尽早除去。

“知晓便好。明日翊王殿下施粥,有些细节还未商议,我便先回院里了。”

柳伯辛说道,明是上午就能商议好的事情,萧承稷偏说他屋里闷热,要去前院走走,后来在前院水榭亭台立了须臾,想起有东西落在马车中,便又离开片刻,临近午膳时才出现。

于是乎,搭棚施粥的细枝末节便没谈。

柳姝妤福身,“长兄慢走。”

提到萧承稷,柳姝妤心里七上八下。

不由想到一个多时辰前,两人在屋中发生的事情。

那被萧承稷攥过的粉色菡萏心衣,正穿在柳姝妤身上。

男子面庞清俊,修长的两指捻着系带,乌沉的眸盯着她雪白的肩,然而所做的事情却与他矜冷周正的性子截然相反。

忽而想起,柳姝妤面颊燥红,心衣被萧承稷碰过,那裹住的两团,似乎也不干净了。

胸脯心口火辣辣地烧。

回到琼华园,柳姝妤便命人备水沐浴。

侍女放下轻薄纱幔,浴桶中的水汽袅袅升起,如梦互幻。

女子乌黑稠滑的青丝散落在浴桶外,水面上花瓣漂浮,堪堪遮住心口。

柳姝妤背靠浴桶,掌心掬了一捧水,从雪肩之上浇下来,而后取来香胰子,将心衣覆盖之处反复揉洗,尤其是那两处。

萧承稷虽没碰过,但柳姝妤总感觉经他之手的心衣,染了男子身上清冽又灼热的气息,时时刻刻都萦绕在她身边,仿佛是他的手,随时托住两团。

柳姝妤掬水在心口,揉洗搓弄,想洗干净心衣上残留沾染的气息。

她肌肤娇嫩,殊不知就是这般揉洗,如霜赛雪的肌肤留下了几道红痕。

柳姝妤蹙眉,怎弄成了这副模样。

不知晓的,还以为萧承泽夜里有多孟浪。

洗了小半个时辰,柳姝妤唤来侍女伺候穿衣。

柳姝妤取来紫檀托盘上的玉簪,将沾湿的及腰青丝随意绾起。

紫檀在一旁收拾她换下的衣裳。

托盘上的脏衣裳叠放整齐,粉色菡萏小衣被压在白色薄衫下,系带露出,越看越惹眼。

柳姝妤拦住端着托盘就要离开的紫檀,柔荑撩开最面上的薄衫,蹙眉道:“这件心衣我不穿了,扔了吧。”

紫檀诧异,脱口而出,“可这菡萏心衣是王妃最喜欢的一件。”

莫不是尺寸小了?

紫檀下意识往柳姝妤胸脯看去,愈渐疑惑。

那处还是原来的大小,不曾改变。

可王妃为何要扔了心衣?

柳姝妤难以启齿,目光从那心衣上挪开,抿唇道:“现在不喜欢了。”

紫檀低低哦一声,“那明日奴婢去丝绣坊重买些新的花色回来。”

柳姝妤点头,“还是要菡萏绣样,玉兰花的也成。”

话音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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