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倡人都傻了!
啊?
我诬陷?
离谱!
“地上躺着的,都是我许氏的仆役!”许倡已经在暴走崩溃的边缘,对着城卫军什长大吼道:“不是他打得,难道还是我自己打得?”
什长皱着眉毛,对许倡的态度很不满意。
靖难之役以后,城卫军进行了几波换血,如今的城卫军上下都以‘新君亲军’自居……在城内的执法也是不避权贵,攒够了威风。
再嚣张的贵族公子,也没见过敢对着城卫军叫嚣的。
小伙汁,你这个态度不好哦!
不过……念及许氏死伤的人不少,什长并没有与他们计较,而是望向一旁的围观群众:“方才打人的是谁?可有人愿意检举?”
一片安静。
许倡许公子之不得人心,可见一斑。
冷场了很久之后,终于,熊午良慢悠悠笑道:“别问了——不错,是我差人打的。”
“此人庇护辱骂新君的外邦商人、公然调戏我夫人……带着家丁仆役,欲先动手……后被我的仆人制之。”
熊午良说罢,微微一笑。
想要看看面前这城卫军什长,将要如何解决?
是否会与这许氏的公子勾结一气?
……
什长脸色微变,瞅了瞅小黑……小黑咧嘴一笑,有恃无恐。
这副模样在什长的眼中,就是典型的草菅人命的亡命徒模样……再看一眼地面上还在哀嚎的十多个人,个个儿都是重伤。明眼人一看,便知出手的人招招狠辣,而且都是最实用的凌厉手段。
什长眉头一跳,摸出怀中一枚哨子,吹了起来。
这是求援的哨子,声音凄厉,可以传得很远。
根据规矩,此哨一响,附近的城卫军都会前来支援,包括那些隐藏在人群之中的青羽卫、黑羽卫们,也会立刻出现……任凭人犯武功盖世,也顶不住这样的围攻。
城卫军什长一边吹哨,一边心里迷糊。
按理来说,这里打成了这个模样……那些手段高绝的神秘人早该出现了才对……
一直在人群里看戏的青羽卫探子们终于忍不住了,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在城卫军士卒们警惕的注视下,从怀中摸出一枚象征身份的令牌,在什长面前晃了晃,压低声音——
“不是你们能管的……走罢。”
城卫军什长脸色一变,看向熊午良一桌人的表情立刻就变了。
虽然什长不擅长察言观色,但也能明显看得出来——面前这个青羽卫小头目对此事的态度讳莫如深;而且这厮瞥向熊午良那边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敬畏。
需知这些神通广大的神秘人,以往每次出现,都是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牛气……这帮人的脸上,什么时候出现过‘敬畏’?
再联想到这青羽卫的人明明就在旁边,却迟迟不出面……
什长就算再愚钝,也能觉察出不对劲了!
犹豫良久,什长放低了声音,用恭谨的态度对着熊午良一行人道:“事出有因……或可有转圜。”
“然则城内不许殴斗,乃是新君明令……君上法度森严,我等万万不敢违背。”
“无论如何,请随在下走一遭……究竟如何处置,由上面的各位将军们议定……在下不敢渎职。”
许倡眼睛都瞪圆了!
什么!?
我的人都被打成这个模样了,你跟他们的态度还这么客气!
这画风不对劲啊!
这帮城卫军的,不是一向谁的面子都不卖嘛?
怎么突然窜出一个什么人(许倡当然不知道青羽卫黑羽卫的由来。在绝大多数人那里,这两个组织的存在仍是秘密)——偷偷摸摸在什长耳边说了两句话,那什长的态度就这么恭敬!?
不对劲!
许倡气疯了:“还不上镣铐,等什么?”
“抓起来啊!”
那什长皱着眉毛,转过身来,声音立刻就变得严厉了许多——
“辱骂新君的是谁?”
刚刚沉默不语的围观群众们现在立刻踊跃起来,争先恐后地指认:“内边内个!对!就是他!”
什长冷笑一声,脸色阴鸷起来:“在楚国境内、在楚国王都……竟敢辱骂大王?”
“若不被我撞见便罢了……既然闹到我面前……”
什长不容置疑地一挥手:“抓了!”
刚刚许倡盛情邀请的镣铐,被掏了出来……将那个之前口不择言的段姓商人拷了个结结实实!
围观群众纷纷笑了起来,感觉大快人心。
段姓商人惨叫一声:“许公子!救我!”
众目睽睽之下,许倡的脸再度涨得通红,以至于红得发亮——奶奶滴,这么多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