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去村支书家吃饭 刚准备吃饭，一个小男孩就牛气冲冲的推开栅栏跑进来，小脸认真的严肃地通知她们放下碗筷，去他爷爷家吃饭。 圆乎乎的脑袋，五短小身材，看起来可可爱爱。 他身上打补丁的衣服角儿洗的发白，看着有些旧，但特别比较干净，不像很多小朋友一样鼻涕乱流，脸蛋儿因为跑过来晕得红彤彤的。 程汐汐看他一副双手叉腰，学习大人模样说话的样子，心里觉得颇为有趣，就忍不住想逗逗他： “你爷爷是谁呀？叫我们去吃饭。” “我爷爷是村支书。” “村支书是谁呀？” “村支书是我爷爷。” “你爷爷是......” 感觉在绕一个逃不出去的奇怪圈子，小朋友心里委屈，嘴巴一瘪，眼睛汪汪的，他觉得眼前这个笑的很甜的矮个子姐姐好像是在欺负他，但是他又赢不了，小可怜巴巴的。 “咳咳”好像把小朋友惹生气了，程汐汐赶紧不开玩笑了，连忙从兜里掏出几颗糖果，撕开一颗的包装纸，把糖塞进小朋友嘴里，安慰安慰他，剩下的就放在小朋友的裤兜子里面。 嘴里甜丝丝的，裤兜里还有很多鼓鼓囊囊的糖，小虎子瞬间又觉得这个小个子姐姐特别好了，蹦蹦跳跳往外走，准备带她们出发。 韩咏梅和丁红霞好笑的在旁边看着程汐汐和小虎子一问一答，小朋友长得小乖乖的，偏偏要装作大人一样，叉腰和程汐汐寒暄回话；程汐汐一个大人，也挺有童心的，跟小朋友你来我往，玩的跟过家家似的。 因为要去村支书家里吃饭，那上午做的饭就只能先在放在这边，等着晚上回来吃。 丁红霞幸好没有做太多饭菜，不然今天天气比较热，时间久了可能会坏掉，那也太浪费粮食了。 韩咏梅跟在旁边提议把没怎么动过的炒菜都留给关知青他们，天气热，估计他们下午回来的比较早，还可以当加个菜。 丁红霞觉得也是，她把菜都倒在一个碗里，放到瓷盆里，再把瓷盆放在厨房里的大水缸上，浮在凉凉的井水上面，这样一来就可以帮助食物保鲜，原理就跟冰箱差不多，这可是农家必备的天然冰箱呢。 程汐汐看着挺好奇，心下不禁感慨，无论哪个时代哪种环境，人们都是想尽办法，利用各种生活小妙招去提高生活水平。 处理好这些，几个女孩子收拾收拾，又商量着要去做客吃饭的话，是不是该带点礼物过去，手里空荡荡的总是不好。 程汐汐建议：“我这里有海市的饼干，大城市专门带过来的，这个送人肯定不会差。” 丁红霞和韩咏梅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们下乡时都没带什么好东西，总不能带点瓜果蔬菜吧，这在农村也太寻常了，于是想这次先借用程汐汐的，后面再想办法凑物资还给她。 程汐汐倒是无所谓，这种饼干虽然很多人喜欢，也挺贵的，但是她吃过一次，口感一般，满满的都是糖精味，跟现代的精美零食差太多了，她不是很喜欢，尽管这的确是很多人喜欢的海市特产。 村支书家就在昨天拖拉机停车的大坝子旁边，属于村子的中间位置。 九竹村一共有百十来户人家，属于庆安县里最大的几个村之一。 村支书张根生在这里土生土长成家立业，几乎没怎么走出去，他为人端直，脾气好，从不占人便宜，大家都乐得和他打交道。 早些年陈厉的爷爷还是族长时，他就是下一任族长候选人，后来也是高票当选村支书。 村支书家，厨房外面，张根生吧嗒着烟袋子在窗户下面踱来踱去，一会儿让多加半斤肉，一会儿再让儿媳妇添条鱼，不停地跟在老婆子后面唠叨： “这次来的几个小丫头，看起来身体差的不行，昨天有个内虚得流鼻血，我寻思是要给她们接风吃点好的，不然真在这出了啥事，那可麻烦大了。” 他嘴在这叭叭解释，人在跟在刘婶子屁股后面转来转去。 刘婶子手里唰着丝瓜皮，心里早就腻歪了，挥挥手让他赶紧有哪上哪去。 两人做了几十年的夫妻，半辈子的亲人了，难道不知道对方是啥人么！ 这老头子，当了一辈子的老好人，总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以前是把嘴里的口粮省下来交部队，偷偷暗中救济许多没父母的娃子，遇上后面小女儿意外走丢，他又特别看不得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受苦，总想着帮衬一把。 “唉。”想到小女儿，刘婶子心里抽抽的难受，她口气软下来，语气温和解释： “你就放心吧，我哪回苛刻粮食了，像上回葛二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