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疯婆子,不想死就让开!”光头身边的一个六分半堂门人张口威胁,显然没什么脑子,所以只能做小喽啰。 光头只觉不忍直视,横眉冷眼扫过去:“蠢货,瞧不见那把伞吗!”都他娘的快给那帮苏梦枕的男人撑脸上了,生怕人家淋雨,她说是打劫你还真信? 真是走眼了,以后招属下不能光会武功,他不需要多聪明,但至少长个脑子不能只拿来充数增高吧! 搞半天傻子竟在我身边! 光头眯眼问:“阁下究竟想做什么?” 花繁撑着伞,笑容温和:“我虽然不是金风细雨楼的人,但你们要杀金风细雨楼的人,而我最近缺点钱。” 好家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言下之意就是想拉着苏梦枕结盟,趁火打劫呗! 杨无邪和苏梦枕二人对视一眼,倒是颇有兴致,想必是第一次见头这么铁,非是金风细雨楼的人,却敢趁火打劫得罪六分半堂的女子。 光头算是明白了,此女就是真无耻,就要趁火打劫,还真说不准他们三个来救苏梦枕是因为他们是金风细雨楼的人,还是为了一面捞苏梦枕的钱,一边捞他们六分半堂的钱,当即就是冷笑:“呵,阁下需知,在这江湖中,我六分半堂想杀的人,还没几个能活下来。” 那方的白愁飞闻言目光一沉。 花繁笑容不变,嗓音清泠:“那都是以后的事,但今天你走不走得出这苦水铺就说不好了。” 看样子,此人这是铁了心要和他们作对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今日之耻,我雷恨记下了!”光头眼神阴狠地咬牙,决断也算果决,“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去。” 花繁听他自报家门,顺口笑道:“雷先生说的哪里话,你比不得虎,我更不是你的同类。” 这句翻译过来就是:你不是虎,我不是狗,但你是狗。 雷恨怒火中烧,只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块:“你——” 然而他现在也就能你你你了,方才两个帮苏梦枕的人武功便不俗,眼前这青衣女子虽未出手,但她一介女流胆敢面不改色地把他六分半堂堂主逼到这种地步,可见其底气。 此战,打不得。 只能忍! 忍她一时风平浪静,忍她......忍她娘的! 而后这群相当惜命,打不过就跑的忍者神龟们纷纷一脸憋屈地排队交钱,临走时一个个看花繁的眼神就跟刚被她杀了爹妈似的。 花繁见此,还笑盈盈地朝他们挥挥手,气得一些脾气差的差点当场破口大骂狗东西。 太欠了! 他娘的,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欠揍的女人!千万别落他们手里,不然他们非打得她亲娘都不认识她! 苏梦枕与杨无邪目露讶异,这姑娘竟然全程手都没动过,就靠一张嘴和那不动如山的表现,就唬得雷恨等人低头交钱,委实是个人才。 一行人离去,花繁拿着一大包财物走过去,就见白愁飞和王小石撑着一把伞与苏梦枕谈话。 见花繁过来,杨无邪抱拳朝三人道谢,“感谢三位,幸好你们回来了。” 王小石想起先前苏梦枕中了暗器:“应该的,苏大哥,你没事吧?” “受了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杨无邪笑道,谁想下一刻就见苏梦枕掩唇一阵咳嗽,咳得整个人都直不起腰来。 “公子!”杨无邪忙扶住对方。 白愁飞看过去:“苏公子的咳嗽是久病所致吧。” “我身上有三四种绝症,还有五六种连名称都没有,病毒伤一起发,反而使我清醒,只要我还醒着,就不会死。”苏梦枕咳了一阵,缓过来后握着刀站起来,“雷恨这个局布得不错,暗桩,刺客,加上弩阵,无邪,你该谢谢他们,若不是他们,你就交代在这儿了。” 杨无邪被他整笑了,“这局要杀的人好像是你吧。” “没人杀得了我,但杀你那就不一定了。”苏梦枕一句话噎得杨无邪呵呵直笑,又对王小石道,“现在你真的让我惊讶了,三位仗义出手,但,为何要帮我?” “哎,锄强扶......”王小石挠挠后脑勺,顺口就差点说出来一句锄强扶弱,然后想起白愁飞的话,活生生憋了回去,“路见不平,帮你是应该的,苏大哥别客气了。” 苏梦枕颔首,而后眼神锐利地瞥向白愁飞与花繁:“王小石我已见过,那你们是谁?” 白愁飞未因对方眼神有半分退却:“我叫白愁飞。” 花繁被他看得一愣,“啊?我也算?我就摸了个鱼在那唬个人,顺手赚个外快......哎行吧,花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