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伟雄对儿子再了解不过,看到伍長荣转眼珠就知道儿子又冒出了什么主意,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伍長荣道,“爸,我有个快速的法子,或许可以将乔梁和张江兰一起搞下来。”
伍長荣早就对张江兰恨得牙痒痒,因为张江兰一直盯着胜元金融的案子不放,要不是张江兰背后有省纪律部门那位一把手支持,他早已通过伍家的人脉关系将张江兰弄走了,但因为省纪律部门那位一把手的缘故,伍長荣一时拿张江兰没辙,只能暗中派人盯着张江兰的一举一动。
如今张江兰突然对周睿平采取措施,着实让伍長荣受惊不小,也让伍長荣迫切地想将张江兰搞下来,因为周睿平知道一些内幕,当初周睿平给胜元金融大开方便之门,是他亲自出面的,否则李邺只是他以前的一个司机,对方哪有那个面子。
虽然伍長荣知道周睿平在里边不会乱说话,但就怕时间長了,周睿平会把不该说的说出来,毕竟人心难测。
因此,只有将张江兰搞下来,伍長荣心里才会踏实。
眼下,伍長荣已经有了一个妙计,凑到父亲耳旁低声说起来。
听完后,伍伟雄皱眉道,“你这能行吗?”
伍長荣笑道,“爸,试过才知道能不能行,不试就永远不会知道。”
伍伟雄看了儿子一眼,“長荣,你是不是有点乱了方寸了?张江兰不过是动了一个周睿平,瞧把你紧张的,我跟你反复说过,张江兰也好,新来的那个乔梁也罢,他们在林山也翻不了天,你不要因为一点事儿就沉不住气。”
伍長荣道,“爸,我跟你想的不一样,只有把危险苗头扼杀在萌芽中,才能真的高枕无忧。”
伍伟雄撇了撇嘴,儿子这么说也有道理,他其实并不反对儿子折腾,只是觉得没必要做一些无用功,但正如儿子所说,有些事只有试过才知道有没有用。
想了想,伍伟雄道,“行吧,你去做就是。”
伍長荣闻言点了点头,父亲同意是最好不过,父亲要是不同意,他也会暗中去做。
伍長荣是个说干就干的人,此刻也不想耽搁,道,“爸,那我去安排了。”
伍長荣说完就急匆匆离开,此时,乔梁刚从市書记孙仕铭的办公室出来,原来孙仕铭刚刚特意留他谈话,是跟他聊胜元金融的案子,孙仕铭一方面跟他提及这个案子造成的恶劣影响,另一方面又跟他表示,纪律部门要深入彻查涉案的干部,他并非不支持,只是不希望这个案子一味扩大化。
回到自己办公室时,乔梁还在琢磨着刚才孙仕铭的一番话,他知道孙仕铭跟他说那番话绝不是无的放矢,可能是孙仕铭看出了什么。
琢磨片刻,乔梁拿出手机给张江兰打了过去。
张江兰似乎在专程等着乔梁电话,乔梁这边刚打过去,张江兰下一秒就接了起来。
乔梁开玩笑道,“江兰同志在等我电话不成?”
张江兰眨着眼,“乔市長刚和孙書记谈完?”
乔梁收起玩笑,认真道,“嗯,我刚从孙書记那回来,孙書记跟我聊了聊胜元金融的案子,对于这个案子,孙書记的态度是支持你们纪律部门依法调查,但希望以大局为重。”
张江兰幽幽道,“想必孙書记说的大局,就是要求这个案子点到为止。”
乔梁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张江兰道,“看来孙書记是担心你支持我彻查下去,所以想做一做你的工作,当然,也不排除你刚刚的表态已经让孙書记看出了什么。”
乔梁笑了笑,再次问出之前的一个问题,“江兰同志,你对孙書记这个人怎么看?”
张江兰沉默了一下,道,“孙書记这人很难用三言两语去评价,以后有机会再和乔市長详细聊。”
听到张江兰这么说,乔梁多少有些失望,张江兰对他还是有所保留。
两人通话的时候,市纪律部门常务副書记李达清在接了个电话后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从市大院出来,李达清来到了距离林山金业总部大厦不远的一个酒店包厢,李达清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有一个人等着,正是伍長荣。
看到李达清来了,伍長荣满脸笑容道,“李書记来了,快坐快坐。”
李达清看着热情的伍長荣,开门见山地问道,“伍总这么急着找我出来是为了周睿平的事吧?”
伍長荣笑呵呵地点头,“嗯,差不多吧,有一定的关系。”
什么叫差不多?李达清听着伍長荣略微奇怪的回答,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伍長荣笑道,“李書记,你先坐嘛,咱们慢慢聊。”
李达清闻言坐了下来,继续等着伍長荣下文。
伍長荣道,“李書记,这次你们纪律部门对周睿平采取纪律措施,你事先可是连半点风声都没透露给我。”
李达清无奈道,“伍总,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