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文远一边说一边拍着桌子,神情激动,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乔梁听着文远的话,原本听到前面的还觉得挺靠谱,心说文远这家伙总算是不敢颠倒黑白,至少关于水库工程腐敗的问题,文远没敢捂盖子,但听到最后,乔梁一下皱起了眉头,出口打断道,“文组长,我不否认邵泉身为县水利部门的主要负责人在这起水库坍塌事故中负有一定的责任,但你说他负有主要责任,这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怎么草率了?乔縣長,你的意思是我胡说八道,说话不负责任吗?”文远冷声道。 “文组长,我没那个意思,但这次的事故如此之大,我们要追究责任,是不是更应该谨慎?问题的责任在谁身上,是不是应该以事实为依据,以证据为准绳?”乔梁反问道。 “乔縣長说的很对,那你怎么知道我手头就没有证据呢?”文远神色严肃地盯着乔梁,“我希望你下回说话之前过过脑子,难不成你觉得我身为调查组的组长,会信口开河?” 听到文远的话,乔梁脸色变了一下,特么的,文远竟然说他讲话不过脑子,这家伙绝对是公报私仇,随便抓住一个机会就对他进行言语攻击。 压制着心头的怒火,乔梁淡淡道,“文组长,我不知道你掌握了什么证据,但邵泉的责任咱们先不提,我觉得关于邵泉的死,到底是自杀还是另有隐情,这事恐怕还有待商榷。” “乔縣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文远脸色剧变,严厉地盯着乔梁,甚至改变了对乔梁的称呼,“乔梁同志,你是松北县的主要领导之一,你说出来的话最好能担负得起责任。” “我自己讲的话,我自然会负责任。”乔梁神色凛然,“邵泉的死,我的确存有一丝疑虑,到底是不是自杀,我觉得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乔梁同志,你说什么呢,邵泉的死,调查组的人已经调查清楚,就是自杀,你这个时候拿邵泉的死做文章,到底是何居心,你还嫌松北不够乱吗?”这时苗培龙出声了,狠狠盯着乔梁怒斥道。 “苗书记,我没什么居心,但邵泉是不是真的跳楼自杀,我们总要查清楚吧,这不仅关系到邵泉这个案子的真相,也关系到这次的水库坍塌事故能否调查清楚。”乔梁神色平静地和苗培龙对视着,“这么大的一起事故,死亡十几人,造成如此惨重的后果,我们调查出来的真相,是不是得能经受得住历史的考验?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最后调查的结果不是公正的,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对得起死去的老百姓吗?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在九泉之下,是不是会死不瞑目?夜里睡觉的时候,在座的诸位是否还能睡得踏实?” 听见乔梁如此说,苗培龙没来由打了个哆嗦,仿佛想象到自己半夜睡觉时,那死去的老百姓就站在床边盯着自己……如果想看得更快,搜維信工重號“天一下一亦一客2”,去掉四个字中间的“一”。一想到此,苗培龙连忙晃了晃头,艾玛,不能再想了,不然晚上睡觉真要做噩梦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苗培龙连训斥乔梁的话都咽了回去,只是盯着乔梁的脸色不大好看。 这时候乔梁继续说道,“文组长,我觉得咱们今天的会议还少了一个人。” “少了谁?”文远下意识问道。 “新任的县局局长蔡铭海同志!这么重要的会议,而且还涉及到邵泉跳楼自杀的案子,我们是不是该请蔡局长过来呢?”乔梁说完,也不管文远的脸色如何,自顾自拿出手机,“如此重要的会议,理该请蔡局长出席嘛……” 说着话,乔梁给蔡铭海打了电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