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乔梁和蔡铭海热络地寒暄着,请蔡铭海坐下后,乔梁笑道,“老蔡,以后没事多来我这串串门。”
蔡铭海道,“乔書记,我是真怕影响您工作,不然我肯定天天过来叨扰您。”
乔梁笑了笑,“你现在还能清闲一段时间,回头可不一定能继续悠哉下去了。”
蔡铭海闻言眨了下眼睛,乔梁难不成对他有什么新安排?
乔梁淡然一笑,却是没继续往下说,他的确对蔡铭海的下一步有了考量,现在分管县局的班子领导韩利显然没有長期留在达关县发展的意思,前天晚上同韩利的几句闲聊,韩利已经明显流露出了想要回黄原的想法,今后只要有机会,对方肯定是会想办法调回黄原,而一旦对方的位置空出来,他就能帮蔡铭海运作进班子的事,不过这事也还不急,蔡铭海暂时还需要蛰伏一段时间。
因为事情还八字没一撇,所以乔梁不着急和蔡铭海说这事。
乔梁转而问道,“老蔡,你口口声声说平时没事不敢来打扰我,那你今天过来是有事了?”
蔡铭海点头道,“乔書记,今天过来确实是有件事想跟您汇报。”
乔梁脸色认真了几分,“嗯,你说。”
蔡铭海道,“乔書记,事情跟彭白全有些关系。”
乔梁目光微微一动,抬头看了看蔡铭海,示意对方继续往下说。
蔡铭海接着道,“乔書记,邱阳新今天早上来找我,和我说了这么一个事……”
蔡铭海几乎是原话不动地将邱阳新说的同乔梁复述了一遍,从头到尾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他很明白自己必须客观中立地跟乔梁汇报这件事。
原本还神色相对轻松的乔梁,此刻在听完蔡铭海说完后,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眉头不知不觉拧成了一个川字。
蔡铭海说的有关彭白全的这个情况让乔梁始料未及,昨晚他还在和冯运明、彭白全一起吃饭喝酒,没想到彭白全在散场后又去市里跟钱正碰了面,要只是单单见面还不能说明啥,但有关县局办公室主任洪烨对办案人员的暗示,着实引起了乔梁的重视。
沉默片刻,乔梁看了看蔡铭海,问道,“老蔡,这事你怎么看?”
蔡铭海眨了眨眼,“乔書记,我没啥看法,我就是实事求是转述这事,没啥别的看法。”
乔梁无语地看着蔡铭海,蔡铭海还跟他装傻,两人又不是外人,蔡铭海现在倒是在他面前谨慎起来了。
顿了顿,乔梁再次道,“老蔡,我既然让你说,你就放心大胆地说,不管你说啥,我都不会怪你。”
蔡铭海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道,“乔書记,这个我真没啥看法,邱阳新那小子自个不敢来说,让我来当这个坏人。”
乔梁挑了挑眉头,“这个邱队長看来还是对我不够了解。”
蔡铭海笑道,“可不是,我早上就跟邱阳新说了,让他自个来跟您汇报,但他明显是有顾虑,不过站在他的角度也能理解,彭白全毕竟是他的顶头上司,再加上又是您亲自从黄原调过来的,邱阳新难免会多想一些。”
乔梁咂了下嘴,这时候他没心情去计较邱阳新的谨小慎微,反而是摆在面前的有关彭白全的问题让他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老话说得好,用人不用疑人不用,他要让彭白全用心去办案,那就得放心大胆地去用对方,但如果彭白全真的存有二心,他却又毫无保留地信任对方,最后有可能就被彭白全给卖了。
目光微微变幻着,乔梁思虑许久,脸上不禁露出了头疼的神色,彭白全是他亲自调过来的,总不可能因为一些没有确切证据的怀疑就将彭白全调走,再者,将彭白全调走的话,他眼下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替彭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