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反应迟钝或者产生精神障碍,反正现在一切都说不准。”
赵青正皱眉道,“精神障碍是啥意思?”
对面的人道,“说是可能会成为精神病人。”
赵青正哦了一声,神色有些失望,精神病人有很多种,不知道钱正会是啥情况,而且这仅仅只是可能性之一,谁知道最终会如何?最好是死了一了百了。
发愣了片刻后,赵青正同对面的人又简单交代了两句,旋即挂掉电话。
在椅子上静静地坐了一会,赵青正目光变幻着,沉思许久,他站起身,前往陶任华的办公室。
赵青正觉得自己有必要到陶任华那去露下面,毕竟谁都知道钱正是他的人,现在钱正出了这种事,他要是一声不吭,反而会让别人怀疑他,再者,不管钱正死没死,赵青正意识到这都是一个针对林剑的机会,要是能让林剑滚蛋,那就是另外一个收获,否则林剑担任纪律部门一把手,赵青正总觉得寝食难安。
赵青正来到陶任华的办公室,这时候林剑才离开没多久,赵青正进门就看到陶任华板着一张脸,猜到是跟钱正的事有关,赵青正眼观鼻鼻观心道,“陶書记,我也刚听说了钱正同志的事,唉,怎么会闹成这样子呢。”
陶任华大有深意地看了赵青正一眼,“青正同志,这个钱正好像还是你提拔起来的干部嘛。”
赵青正道,“陶書记,之前钱正进市班子,确实是我跟组织部那边推荐的,但一切都是符合流程的。”
陶任华嘴角扯了扯,一个个都是装糊涂的高手。
赵青正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陶任华,又道,“陶書记,钱正同志兢兢业业为咱们组织干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临退休前让他进班子干一两年,我觉得这既能体现咱们组织对有功之臣的厚待,也能充分说明咱们组织是充满人情味的。”
陶任华沉着脸没说话,他现在要计较的不是钱正进班子的事,更不是要怪罪赵青正提拔重用钱正,而是还在恼火林剑将这事搞得太让人闹心,不过话说回来,这也给了他向上面告状的由头。
赵青正眼神闪了闪,问道,“陶書记,不知道纪律部门这次行动,林剑同志跟您提前汇报了吗?”
陶任华嘴角一抽,抬头看向赵青正,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到陶任华的反应,赵青正心里当即明了,林剑果真还是我行我素,事先没有跟陶任华通气,这无疑给了他机会,道,“陶書记,林剑同志实在是太过于目中无人,完全没有尊重您这个一把手,之前郭兴安的事是如此,现在他又……”
陶任华打断赵青正的话,“行了,青正同志,你是故意来给我添堵的吗?”
赵青正忙不迭笑道,“陶書记您说笑了,我是实在气不过,咱们作为一个班子,是一个整体,林剑同志却是老搞那种破坏团结的事,往后要是继续这样下去,咱们班子的凝聚力早晚会被他破坏殆尽。”
陶任华盯着赵青正,“青正同志,林剑的这些行为,我自然会跟上面汇报,但你也先擦好自己的屁股,不用老是到我这儿来搬弄是非,你真觉得我陶任华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人吗?”
赵青正闻听一愣,陶任华这番话说得很不客气,直接点破他的心思,浑然没有给他留面子的打算。
赵青正眼里闪过一丝恼羞的同时,却又不敢发作,这就是被人拿捏住短处的下场,陶任华现在都不怎么把他这个三把手当回事了。
眼神变幻了一下,赵青正低下头,恭敬道,“陶書记,我并不是到您这来搬弄是非,我只是想跟陶書记您说一声,如果您对林剑同志有什么不满的地方,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