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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2 / 3)

是乐商为了卖唱片做出的商业宣传手段,但这一切真实发生在她身上。

人总要褪去一些东西,重获继续生长的力量,舒灯是她蜕变和成长的催化剂,也是自我厌弃时的清心音,神奇般地平息我晕头转向、不安无助的心。

“如果我终将无法挣脱虚无主义的桎梏,那我选择不再去寻找钥匙,戴着镣铐跳舞也是一种自由。舒灯在采访中说,她有无数伟大的心愿,但她从开心地演奏每一首曲子做起。她在短暂的生命里做了很多事情,热爱的事业、纯粹的善举、对她至死不渝的爱人。”

“舒灯最喜欢的一部电影,你猜是哪部?”她沙哑着嗓子问。

他稍稍俯首,下巴贴着她的额头,低声回答:“弗兰克卡普拉拍的《生活多美好》。”

“你怎么知道?”

“颜小姐,我是《舒灯》的导演。”

为了拍舒灯,做过很多调查,翻阅留存的资料、访问与她有过交集的人,尽可能地描摹出一个完整、真实、鲜活的舒灯,所以这些他当然记得清清楚楚。

“Each man''s life touches so many other lives. And when he isn''t around, he leaves an awful hole, doesn''t he?”他轻轻念着电影里的台词。

“So, I want to live again. Please, God, let me live again.”她同样用台词回应。

“不必为自己的心灵加上枷锁,让它如羽毛一样,在风中自由起舞,哪怕掉落水面,因为它足够轻盈,你难以想象,它会漂向怎样的远方,总之,它会漂向远方。”他在对十几岁的颜千绘说。

“对啊,漂向远方。”她呢喃,“也确实难以想象。”

难以想象,她居然以舒灯扮演者的身份站在她的公墓前,讲述着和她有关的一切。

希望我的演绎不会让您失望,亲爱的舒灯。

鼻翼被人用纸巾捏住,他淡淡道:“擤鼻子。”

“......”

颜千绘破涕为笑,窘迫到无以复加的笑。

羞耻,太羞耻了。

到底是边哭边吸溜鼻子和别人讲话更羞耻,还是被人当小孩一样帮忙擦鼻子更羞耻?

颜千绘夺过纸巾的掌控权,把他的手扒拉走,瓮声瓮气,“我自己来!”

-

离公墓百米的地方有间教堂,透过密林的缝隙,能看见竖直伸向天空的塔尖。

附近有许多纪念品店,颜千绘在一家店里买了几张明信片。

店主是个留着浓密长卷发的和善女人,热情地告诉他们最近当地邮局推出免费寄明信片的活动,让他们趁着活动期间多寄些出去。

颜千绘笑着感谢她的好意提醒。

刚哭完的眼睛还是红的,店主知道他们听不懂德语,笑着用英文对她说:“You look like a adorable rabbit. ”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程式言揽着她的肩膀,“The scenery of Vienna affected her to tears. ”

店主听了哈哈大笑,颜千绘瞪了他一眼,用胳膊肘轻轻撞了他的肋骨。

他佯装疼痛,捂着胸口,往后退了一步,低声笑,“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不然老板以为我欺负你了。”

话音刚落,他收到她的一记白眼。

由于要下载当地的邮局的app,面对满是德文的页面,颜千绘最后放弃了店主提的那个活动。

就着店里的红漆木写字台,写下三张明信片,其中三张分别寄给国内的安恬、在美国的Andrew,以及在英国读书的继姐Selina。

写完明信片内容,照着翻译软件把收件人信息用当地文字写上,又各写了一遍中文和英文,以确保能信件能准确送达。

一张空白的明信片被悄悄推到她面前,她转头看向程式言,“我写完了,不需要新的。”

“帮我写一张。”程式言望向她。

她问:“你要寄给谁?为什么不自己写?”

“我的意思是,你给我也寄张明信片。”

“你就在我旁边,这不是多此一举?”

“嗯,”他撇嘴,复又说:“没人给我寄过,感受一下收到明信片的心情。”

此刻的他活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颜千绘好玩地笑了笑,伸手拿起明信片,“行吧,反正也不差你这张。”

“这样吧,我们互相写一张寄给对方,怎么样?”他也拿了一张。

手指转动黑笔,她扬眉,“没问题。”

写完明信片后,她又顺手挑了几个极具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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