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弦之士二十万? 义渠国有那么多的兵马,庆忌是铁定不信的。 这其中的水分极大。 只因义渠国,撑死了就数十万的人口,便是将所有的男丁都算上,全民皆兵的话,要凑足“控弦之士二十万”,也够呛! 饶是如此,庆忌从未小觑过义渠人。 对于这些年来义渠人的崛起,庆忌是有所了解的。 这三四年的时间,吴国一直都致力于恢复民生,积攒国力,本着和平发展的原则,庆忌从来就没想过,要插手西戎八国之间的战事。 诚然,西戎八国已经臣服于吴国,是吴国名义上的附庸国。 但,那又如何? 一旦动辄大战,根本不利于吴国恢复国力。 趁着庆忌在咸阳进行迁都仪式的时候,义渠人过来挑衅,试探庆忌的底线,这早就在庆忌的预料之中了。 只是,义渠人做得太过分了。 这若是换做几年前的庆忌,指不定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发兵讨伐义渠国,将这个强大的西戎国家灭掉了。 】 然而,庆忌现在还在权衡利弊。 “芈商,对于义渠人这些年干的事情,寡人有所耳闻。” 庆忌澹澹的道:“汝乌氏国遭到义渠人的侵害,按理说,寡人应当发兵相助。只不过,寡人而今不愿动辄大战,若能以和为贵,再合适不过。” “……” 芈商深感无语。 以和为贵? 昔日那个霸气侧漏,不可一世的吴王庆忌,为何会变成这样“爱好和平”? 这还是给人以穷兵黩武形象的庆忌吗? “吴王,义渠谟野心勃勃,一向以‘西戎之长’自居,他处心积虑的想联合甚至是吞并我等西戎国家,以此来跟吴国相抗衡。” 芈商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道:“若吴王呢对此坐视不管,看着西戎诸国被义渠人吞并,敝臣唯恐义渠人真的成了气候,成为吴国在西北的最大威胁。” 芈商说的这种事情,庆忌又何尝不知? 这正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不过,对于芈商让自己发兵征讨义渠国的请求,庆忌还是婉言谢绝了,只是答应派遣使者,要求义渠人不得再出兵侵害其余西戎国家。 …… 劫后余生的术赤,带着使团从咸阳回到了义渠国,并在简陋的宫殿中,见到了义渠谟。 当着义渠谟以及一众义渠国的贵族面前,术赤洋洋得意的道:“大王,我原以为这一次,我术赤等人,必然是有去无回,没想到吴王庆忌,还真是假仁假义,居然丝毫没有追究我义渠国只送一件胡服作为贺礼的事情。” “还让我转达他对大王你的谢意!” “由此可见,庆忌老了,就跟没了牙的老虎一般,变得胆小怕事,谨小慎微起来。” “现在的庆忌,现在的吴国,根本不值一提!” 一听这话,在座的义渠国贵族们,都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想当年,吴王庆忌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包括吴国在内的华夏人,一向鼓吹‘中uo有礼仪之大,故称夏;有服章之美,谓之华。’,他们很是尊崇自己的衣服,大王送给庆忌一件胡服作为贺礼,这无异于是送一件女人的衣裳给他,他居然还能忍受?” “可见庆忌真是不比当年,可能吴国还未从几年前的大战中缓过气来!” “哼,如此吴王,如此吴国,居然还敢迁都到咸阳,真是不知死活!” 相对于这些义渠国贵族,义渠谟则是显得较为稳重一些。 义渠谟皱了皱眉头,问道:“术赤,你见过吴国的军队。以你观之,吴军还有昔日之雄风吗?” “这……” 术赤低下了头,回答道:“大王,吴军还是雄风不减,有虎狼之师的派头。不过,有这样胆小怕事的国君,想必吴军迟早会没落下去。” “庆忌和吴人之前待的是什么地方?那是江南水乡,繁华之所,纸醉金迷,他们常年住在那种地方,又多年未逢战事,承平日久,岂能不堕落?” 术赤的这番话,还是让义渠谟隐约之间,有些忧虑的。 见到义渠谟这种表情,术赤进言道:“大王,我所看见的吴军,可能都是庆忌故意摆出来的花架子,虚张声势。” “我听说庆忌贪恋女色,不知节制,经常一宿之间,跟七八个妃子美人厮混在一起,便是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