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也不想违抗皇命,违抗父命。但,父皇做事太不公平了!」 吴章愤愤不平的道:「这数十万的西征军团,是你我二人一手打造出来的,地盘也是我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 「凭什么一点好处没有,拱手让人?」 「父皇要是行事公允,就应该把环地中海之地分给你我,划入到辽国、塞国治下,而不是跟现在这样,又要分封给诸弟封邦建国,还让咱们把兵权交出去。」 「这你能甘心吗?」 闻言,吴繁脸色一沉,低声喝道:「辽王,你这是要造反啊。」 「造反又如何?」 吴章毫无顾忌,冷笑着道:「父皇处事不公,你我兄弟二人这么多年来,在西方蛮荒之地出生入死,为大吴,为父皇打下如此幅员辽阔的疆土,父皇却是毫不体恤。」 「说解除兵权就解除兵权,说回京述职就回京述职,咱们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将化为乌有了!」 「三哥,你我是父皇的儿子,而不是父皇手中的提线木偶,可以任他摆布。」 「这大吴万世之基,凭什么就给太子一人?就凭他是嫡长子吗?」 「现在凭你我手上五六十万的西征大军,辽国、塞国各自都有超过二十万步骑,有此百万雄师,便是瓜分了天下又何妨?」 「日后得了天下,你我一人一半。」 「放肆!」 吴章的这一提议,让吴繁也很是心动,只是心里始终是有所顾忌的吴繁,还是怼了吴章一句。 「吴章,你疯了吗?怎敢说出如此忤逆不孝的话?」 吴繁瞪着眼睛道:「就凭你我也想跟父皇作对,跟大吴作对?」 「寡人看,你分明是在痴心妄想。这不是你我该有的心思……」 「呵呵。」 吴章淡淡的一笑。 他很了解吴繁的为人,这厮的野心没有多大,指挥才能很是出色,但是政治头脑偏低,吴章有办法让吴繁上自己的「贼船」…… 「三哥,你我现在手握重兵,你的塞国,我的辽国又是如此强大,父皇岂能不忌惮?岂能不有所猜疑?」 吴章语重心长的道:「父皇还好说,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不会对我们不利。但,太子以及吴基那个小子,岂能是善茬?」 「父皇已经年迈,据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殡天。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自己的儿孙,为你的塞国着想。」 「父皇一旦殡天,日后太子容得下我们吗?」 「一旦没了兵权,你我就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听到这话,吴繁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意,道:「老九,你的心思寡人清楚。」 「但是就凭你我二人,想起兵造反,谈何容易?」 「别的且不说,我们距离大吴本土不知道几万里,路途遥远,沿途诸藩王不配合的话,大军根本动不了。」 「再者说,西征大军的骨干,虽说都是你我的亲信,但也是吴人,是父皇的信徒,他们对父皇有着一种狂热的崇拜……」 「你我要是敢造反,敢造父皇的反,说不定还没发兵,我们就已经被生擒了。」 「这……」 吴章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得瞠目结舌。 其实,在吴章看来,这些都不是事儿。 「三哥,造父皇的反,这自然不成。」 「但,咱们现在是天高皇帝远,你我拥兵自重,听调不听宣的话,父皇也无计可施,除非他本人再次远赴西方,不然如何能调得动我们?」 闻言,吴繁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吴章,这厮还真是权欲熏心。 很明显,吴章处心积虑的这么做,是想等到庆忌驾崩之后,再挥师东进,打回大吴本土夺位。 这让吴繁有些迟疑。 他知道这样做的风险有些大,却值得一试。 吴章还在一边怂恿道:「三哥,做大事不能惜身。」 「再者说,就算事情败露,日后咱们无法东征,取得天下,仍可立于不败之地。」 「你的塞国,寡人的辽国,加起来就能跟大吴分庭抗礼,有了一战之力。西方诸藩王也多半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到时候太子恒岂能是你我的对手?」 「再不济,你也还是塞王,寡人也还是辽王。」 「让寡人好好想想……」 吴繁依旧是有点犹豫不决。 这时,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