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因为甲斐多山,地势复杂。所以在部队进入甲斐地界后,金泽琴就不慎跟丢了部队。 不愿就这么空手而归的金泽琴,索性硬着头皮,沿着甲州街道的主干道,四处寻找讨伐军。 误打误撞之下,还真让金泽琴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找着了部队行进的踪迹。 金泽琴激动之余,连忙循着踪迹追去,一路找到了稻和村——然后就被部署在村外,负责今夜的警戒任务的一番队队士们给逮捕了。 由“火付之龙”亲手调教出来的一番队,那可不是吃素的。 金泽琴刚一靠近村子,连一道人影都还没见着呢,就被突然从周围的树丛里杀出来的一番队队士们给团团包围。 认出了火付盗贼改的制服,生怕自己被误伤的金泽琴,连忙声称自己不是山贼。 但很显然——目下正值战时,放过任何一位疑似是探子的人物,都有可能招致严重的后果。为谨慎起见,一番队队士们不可能会因金泽琴的一面之词就放过她。 领头的与力如是说:“有什么话,都等被我们绑起来后再说吧。” 说来也巧——金泽忠辅当时刚好就在金泽琴被逮捕的现场附近。 因为隐约间听到很耳熟的声音,所以循声赶过去———接着就看见了一袭男装、被一番队队士们像捆猪一样五花大绑的家妹…… 再然后发生了啥,就母需金泽忠辅赘述了。 言简意赅地向青登与我孙子解释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金泽忠辅将掺满怒意的目光,重新转回到金泽琴的身上。 “小琴,同样的话,我不想复述太多遍!快给我回家!” “不要!” 金泽琴昂起脑袋,与金泽忠辅展开新一轮的争锋相对。 “兄长!我能参战的!我可以参战的!求你了,给我个机会吧!” “胡闹!” 金泽忠辅气急败坏地用力一拍大腿。 “你一介女流,又是白身,我怎可能带你上战场?” 吼毕,金泽忠辅犹嫌不够,伸出手,指了指他那在今日的激烈战斗里,不慎负伤的右腿。 “看见我这条腿了吗?” “我的这条腿,就是在今天与匪军作战时不慎负伤的。你也想变成我这样吗?” “是!我知道你有北辰一刀流的目录,剑术底子不错,但那又如何?” “你把打仗当什么了?踏青吗?郊游吗?用来实现你所谓‘杀敌报国’的理想抱负的有趣活动吗?” “你以为粗通点剑术,就可以去打仗了吗?” “你以为有满腔豪情,就可以去打仗了吗?” “战场远比你熟悉的干净、整洁的道场要严酷得多!蠢货!” “当敌我双方短兵相接之时,你以前所熟知的一切,你在道场里所熟知的一切,都会不复存在!” “不会有人跟你进行什么公平的一对一单挑!” “也不会有人会因为你是女儿身就对你手下留情——他们只会更加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俘虏你,把你带回他们的营寨,然后扒光你的衣服!” “无数箭失在头顶乱飞;地上躺满一不留神就会被其绊倒的死尸;冷枪冷箭无处不在……即便是天下无双的绪方一刀斋,在虾夷地对抗乐翁公的北伐大军时,都身受十数创,险些于北地归天,你还能强过绪方一刀斋不成?” “你这种对战争没有丝毫敬畏之心的半吊子,上了战场只会拖人后腿,白白送命!” “听明白我的话了吗?赶紧给我回家!别逼我对你动粗!” “我不介意使用一些稍微过激的手段,来使你的脑袋清醒一下!” 金泽忠辅的措辞,不可谓不严厉。 纵使是青登这样的第三者,也觉得金泽忠辅说得似乎有些太过头了。 果不其然——性子刚烈的金泽琴,在听完金泽忠辅这一席火力全开的怒喷后,清秀的小脸霎时憋得通红。 正当金泽琴咬了咬贝齿、张了张红唇,打算说些什么时—— “金泽君,好了好了~消消气,消消气~~别那么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孙子摆摆手,用他那尾音常被拉得老长、充满特色的说话方式,介入进金泽兄妹的争吵。 “令妹只不过是报国心切,何必如此苛责?” “我孙子君……” 金泽忠辅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不知是不是不好意思我孙子发作的缘故,他的嘴唇在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