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快说话,好尴尬啊。 白启云听着身后迟迟没有传来声响,自己顿时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看来琳说的没错,他找话题的本事太差劲了。 即便是在面对已经跟自己在现实里同住一个屋檐下一个多月的珐露珊,他都感觉自己在面对对方的时候有些放不开。 儿时的‘诅咒’还萦绕在他的头顶,迟迟没能散去。 或许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珐露珊这才微微开口,轻吐一字道。 “嗯。” 依旧是如同清风一般随意,就像她对待少年的态度异样。 但很快,二人之间的关系变迎来了转机。 “咕...咕...” 从珐露珊的肚子里发出一阵令人尴尬的响动。 一时间,刚刚有所缓和的气氛再次凝滞了下来。 只不过这一次想要钻进地洞里的不再是白启云,而是坐在车厢里的珐露珊。 少顷,身体上实在是扛不住的珐露珊双颊上漫出了一丝绯红,主动开口道。 “那个...我饿了,有吃的吗?” “有,当然有,前辈你等一下。” 白启云将马车停在了路旁,自己翻身下车,像是去背包里找寻着带着的干粮。 然而实际上是在给琳凭空造物的机会。 不多时,一只喷香的烧鸡就从他的兜里蹦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须弥会有烧鸡这种东西,但白启云眼下也顾不上太多,直接将其递给了肚子咕咕叫的珐露珊。 那油香跟肉香混杂在一起的香气,好似一团云雾,毫无阻拦地飘进了珐露珊那已经饿到发昏的头脑之中。 她不知道眼前的食物究竟是什么,暗自咽了下口水。 香气如同馋虫一般鼓动着她那早已经饥渴难耐的味蕾,她毫无形象地将烧鸡撕成了两半,连同焦褐色的外皮与细嫩的白肉一并送入自己的口中。 那吃东西的模样简直就是一只饿急了眼的母豹子。 除了不护食之外根本没有半点不同,完全看不出其教令院资深学者的身份与气质。 白启云好似保镖一般,默默地驾驶起了马车。 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决定给珐露珊多留一下私人的空间。 过了好一阵子,身后狼吞虎咽的进食声才缓缓停下。 就在珐露珊看着满手的油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白启云贴心地扔过去了一块沾湿的手帕。 “擦一擦。” 闻言,珐露珊脸上刚刚才褪下的绯红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不过珐露珊也是个豁达的人,都已经接受眼前的人好意了,那多一点少一点也就无所谓了。 “谢谢。” “不客气,是学生应该的。” 有了一只烧鸡的交情,二人的交流终于可以展开了。 珐露珊重整好心神,随口问道。 “你是哪个学院的?” “知论派,室罗婆耽学院。” 闻言,珐露珊微微挑起黛眉,却没有多说什么,但眼神却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 “原来是知论派的...你的老师是谁,说不定我还认识。” “在下目前还没有老师,只是跟随学长们一起研究课题而已。” 白启云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了过去,他总不能说他的便宜老师正是眼前这个刚刚捧着烧鸡吃的倍香的人吧,那也太扯淡了些。 不过这个理由很轻易地就说服了珐露珊。 因为在教令院里,没有能力跟随一位老师研习的人才是大多数。 这些人就是白启云身份最好的掩护。 “提起那个,前辈在沙漠里研究学术很久了吧,都没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 白启云说的是刚才珐露珊被饿的发昏的事情。 “还好吧,就是有点太过投入。” 珐露珊并不在意。 因为学术研究而饿晕过去的事情在教令院可谓是屡见不鲜。 就比如某些林居狂语期的学者就喜欢往雨林里钻,常常今天不见人影,如果不是巡林员们的存在,这些家伙估计连自身安全都很难保障。 二人之后又随意地聊了几句,天色渐暗。 白启云将马车停靠在了一处小树林中。 “看来我们今天是赶不到周围的村庄里了,那就先在这里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