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延川不爽极了,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向沈安安:「给我做饭。」 沈安安肚子不舒服,不想做,故意道:「点外卖吧。」 「可以,你请我,我要吃花房的海鲜。」尚延川一眼看穿她的心思,黑眸定定。 花房是锦官城很有名的一家生鲜店,以各种生腌,三文鱼为主,价格极贵,且量少。 沈安安愣了愣,一脸无语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发工资了。」 尚延川:「???那我要多吃点。」 「……」 沈安安打开外卖,把手机递给尚延川:「吃什么自己点。」 他随便点了几样,并不多。 沈安安忍痛付款,自己则点了粥和包子。 外卖送来后,尚延川才发现她另点。 他没好气道:「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抠?」 「是啊,谁让我喜欢你呢,我吃糠咽菜也不能让你受委屈。」沈安安阴阳怪气的讽刺,但由于肚子疼的原因,说出来的话有气无力的,配上她那张纯质无害的脸,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惜。 尚延川握着筷子的手一顿,眼神深邃。 她居然这么喜欢自己,宁愿饿着肚子,也要给他点好吃的。 纵使铁石心肠的人,也懂人情冷暖。 尚延川把三文鱼推到沈安安跟前:「一起吃。」 沈安安摇摇头,推了推回去,表示自己不吃。 她现在肚子疼,不想吃海鲜。 还是热乎乎的包子好吃。 沈安安捧着包子,小口小口吃着,满脸幸福。 尚延川凝眉,这就是很多人口中说的,只有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吃糠咽菜也是幸福的吧。 他体会不了这样的感觉,心中却不禁为此动容,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在从心脏某一处蔓延开来。 仿佛干涸的地,冒出了一株嫩枝丫,悄然无息的生长开花。 「咳咳咳……」 沈安安不小心被包子卡到,小脸涨得的通红,着急的找水喝。 尚延川回过神,想也没想就把自己的水杯递过去。 沈安安呛的难受,根本顾不上是谁的杯子,接过去就喝。 她喝了好几口,顺了下去,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可当她看清楚手里的杯子时,差点把吓死。 这,这是尚延川的水杯! 这厮从她刚住进来的时候就强调过好几次,不允许她碰他的私人物品。 所以她一直记着他的话,一直没碰过,衣服也是各洗各的,用两个洗衣机。 这次居然用了他的水杯…… 沈安安不敢看尚延川,悄悄的把水杯放回去。 低头不语默默吃饭。 尚延川刚好有些口渴,端起来就喝了。 喝水的位置同样是沈安安碰过的。 尚延川喝完,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 他微微一怔,有些恍然。 他什么时候会主动把自己的被子给别人用? 这么亲密的动作,不应该啊。 算了,意外而已。 尚延川没有多想,甚至觉得口干舌燥的,端起水杯又多喝了几口。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安安静静的吃饭。 亓亓也想吃肉包子,用脑袋蹭着沈安安的腿,眼巴巴的看着。 沈安安低头,看着它腿上的伤口,因为是在白色毛的位置,伤口还没愈合,就不能洗澡,所以血迹显得明显。 她抿了抿唇,长长吐了一口气:「昨天我确实不该把亓亓松开。」 尚延川心思刻板,但法律上来讲,他是对的。 错就错在一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诋毁她。 当然这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她太过清楚,一旦说出来,尚延川指不定又和她吵。 烦都烦死了。 尚延川今天回家没有立马换上居家服,此时穿着白衬衫,上面的纽扣解开,袖口挽了两层,露出修长有力的手腕,干练又肃冷。 与生俱来的矜贵,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 他表情没有浮动,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了些,摆出一副宽宏大量的姿态,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神情是多么的傲娇:「放心,我没和你计较。」 沈安安翻了个白眼,鬼都不信。 「我今天碰到爷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