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不自然的偏了偏头:「小心点,不行的话,我们就跑。」 南晨岳见劝说无用,发狠的叫来十多名体格健壮的保镖,虎视眈眈的朝尚延川不断靠近。 尚延川紧握的拳头上青筋布满,脊梁微弓,像只蓄势待发的野豹,随时会咬下敌人的血肉。 南晨岳下命令:「给他一个教训。」 话落,其中一个保镖已经动手朝尚延川冲过来。 「砰——」 尚延川一脚把他踹飞,动作狠准快。 保镖被撞到卫生间门上,门像是弹簧似的,又狠狠弹回来,发出一声剧烈的声响。 别说南晨岳没说话,整个楼道都鸦雀无声。 沈婉儿怒斥:「废物,愣着干什么,上啊。」 很快,再出有人扑上。 一个,两个,三个。 沈安安看着心里着急,千钧一发之际余光瞅见下楼的少年,立马大声喊道:「顾清,救救我们!」 顾清顺着声音看去,绵羊般修眉细眼霎时间变得阴恻,二话不说,找人强制中断这场闹剧。 「南叔,你在干什么?」 顾清望着南晨岳,质问的语气。 南晨岳一把将他拉到角落,有些怒:「尚延川纵容沈安安欺负婉儿,这气我能忍?」 「你的公司差点被搞垮,忘记是谁做的了?」 「这里又不是锦官城,没人传出来,就相当于没发生,我就给尚延川一个教训怎么了,」他压低声音,眸子发红:「婉儿被尚延川送到地下酒吧欺辱的事情你也知道,你难道不心疼婉儿?」 顾清鬼使神差的看向一边的沈安安。 比起沈婉儿,他更心疼她。 沈婉儿是一个让他讨厌的女人。 「你说话啊,你不想为婉儿出口气?」南晨岳又问了一句。 顾清定定看着他:「南叔,你可能认错人了。」 南晨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沈婉儿可能不是盛岚阿姨的女儿。」 「不可能,我见她第一面时,她带着的那条白玉项链是盛老的真迹,当年亲手打造,只有盛岚有。」 「是真迹没错,可盛岚阿姨当年手里不止带走了这么一件首饰。」 南晨岳嘴唇颤抖:「你想表达什么?」 「这个月公司回收过来的珠宝玉器里我又发现了一件,有可能盛岚阿姨早就把这些珠宝卖出去了。」 南晨岳身形一晃,遭受了巨大打击。 顾清压低声音:「想确定沈婉儿到底是不是盛岚阿姨的女儿,你稍作试探就够了,作为女儿,不可能对亲生母亲一无所知。」………… 动听的钢琴声响起,悠长的琴声回荡在楼宇。 十多名保镖撤退出去,剩下一名被尚延川踹成重伤的被抬起了出去。 沈婉儿被突然沉默下来的南晨岳领到楼上,随即紧紧关上门。 不知道为什么,沈安安莫名感觉南晨岳似乎对沈婉儿的宠爱一下子骤减……. 「安安你受伤吗?如果有的话,我找医生来。」 顾清看着她,温和关心。 「我没有,」沈安安摇摇头,上下打量了尚延川一番,又道:「他也没有。」 「那就好。」 「我去整理下。」 她说完转身进了卫生间。 现在的样子太糟糕了,好端端的一件礼服也被毁,肉疼。 尚延川眼神凉飕飕朝顾清扫过去,似笑非笑:「你们好像很熟?」 上次在展览会上见面称呼沈小姐,这次就变成了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