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对上他的眼神,似特别难堪。 又和沈安安又说了句抱歉。 沈安安无所谓,觉得顾清这样做无可厚非。 她没家世,普通人一个,看在尚家的面子上救她太正常了。 尚修光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好了,也不能完全怪小顾清,这次展览会他们损失了不少,卿宸名誉也受到了影响。」 虽顾清话语中是尚家照顾卿宸,其实不然。 尚氏集团近几年连续亏损,哪里还顾得帮别人。 只是盛家看得起他们罢了。 二来,盛家姿态低,诚意足,该翻篇就翻篇。 尚修光留下顾清和盛今良吃晚饭。 两位老爷子去楼上下棋,几个年轻人在大厅里闲聊。 尚延川不知怎么回事,像是没长手似的,一会儿要沈安安喂葡萄,一会儿又让她喂水,当着顾清的面也不害臊! 顾清面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温温和和得像只羊。 没一会儿,白芳竟然带着一堆贵妇过来了。 她大抵从乌邵康那里得到了消息,美曰其名过来看望沈安安。 其他人是同样的目的,手里提着些礼品。 人一多,就变得叽叽喳喳。 十分吵闹。 顾清笑盈盈对尚延川邀请:「不如我们也上楼下盘棋?」 尚延川眸色意味深长:「可以。」 白芳看着尚延川彻底进了棋室,脸上和蔼可亲的笑容一瞬不见,对沈安安道:「你最近风头太盛了,要我说,就该低调,参加什么珠宝展。」 「是啊,没事干就在家里相夫教子,照顾好自己男人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指责。」 「沈小姐,别怪我们说你,既然老爷子都认可你了,就安心呆在家中,勿要再抛头露面,要不然被劫匪看上,也是咎由自取。」 「你的意思是我活该被绑走?」 「当然了,你昨天穿那么短的裙子,绑匪可不就一眼就看到你了。」 「所以那些被强|奸的女孩子是因为她们穿着不得体?」 「对啊,不然为什么不强|奸别人,非强|奸她们?」 「……」 同为女性,受害者有罪论这套说辞怎么能说出口? 「都是为你好,锋芒过盛不是一件好事。」 白芳高傲抬起下巴,像是要把在尚延川那里受的气,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沈安安笑了,素净的脸蛋明艳生辉:「我之前倒不锋芒,也未见你对我有任何退让。」 虽见得少之又少,但凡白芳在场,总有几个一丘之貉,会配合着一同贬低她。 白芳怔住,随即呵斥:「长辈们明面在说你,实际上暗里在帮你,不识好歹!」 「大可不必,我现在已经不是尚家的孙媳,顶多和尚延川是恋爱关系。」 「你也知道你不是尚家孙媳,林欣妍肚子怀着孩子,等孩子一出生,你怎么和人家比?」 「你教她啊,反正你有经验。」 此话一出,全场静寂。 未婚先孕,放在哪个年代都不是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