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里有监控,出了阁楼她就可以问虹宴任何事情。 从上次放了尚延川鸽子后,已经过去了三天。 三天的时间,她和顾清去了婚纱店把婚纱定了下来,关于其他婚礼的事项,她也有提任何意见。 按照预期订下的日期,五月六号进行,现在是四月二十号。 还有十六天。 她没有时间了,未知的一切犹如悬在头顶的一把刀,不知道何时落下,不明白枕边人是人还是鬼。 紧张与迷茫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海涛即将把她淹没,因为要铺垫今天的行动,她一直没有去卿宸,为的让顾清放心警惕。 臻书意无所谓摊摊手:“随你咯,我的职责只是看病。” “你帮我去说和佣人说一声,我回去换身衣服,”沈安安笑笑,伸手抖了抖被喷壶打湿的衣服。 “好吧。” 臻书意没有犹豫的答应下来。 她按捺住狂喜,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 突然,臻书意叫住了她。 沈安安头皮一紧,顿了几秒,不慌不忙的转头看去。 “怎么了?” “你知道尚延川的前妻是谁吗?”臻书意烈焰红唇玩味翘起,带着三分挑衅:“她漂亮还是我漂亮?” 沈安安嘴巴张了张,没想到是问这个,她平心而论:“你漂亮。” 臻书意满意了,哼着小曲回去帮忙叫了佣人。 看着佣人拿出轮椅去三楼接虹宴出来,她把提着的心放在了肚子里,以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 再次出来时,臻书意已开车离开。 沈安安与虹宴四目相对,她接过佣人手里的轮椅:“我来吧。” 佣人把轮椅交给她,却没走开。 “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呆着有点闷,回去的时候叫你。” 佣人点点头,没有起疑:“好的。” 沈安安把虹宴推到一个相对隐瞒的角落,目光犀利的盯着她:“知道我想问什么吧?” “知道,”虹宴咳嗽了几声,表现的淡定,一脸‘你不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但我不能告诉你。” 显然,顾清和她的那番话起效果了。 沈安安眉头一皱,活动了下手腕,使足力气给了她一巴掌。 重重的,手麻了。 如果虹宴不是坐在轮椅上,以她当下的身体素质,估计都被沈安安扇倒在地了。 虹宴呆滞的瞪大眼睛,震惊不已,话音发颤:“你疯了?” 好端端的打她干什么! 沈安安一把掐住她脖子,明媚的脸上全然是冷色:“对,我是疯了,今天你不开口就等着死吧。” 她想好了,不能出卖尚延川。 无论她和尚延川之间发生过什么,尚家是无辜的,尚母与她无冤无仇,尚老爷子又对她有恩。 她的良心不允许这样做。 虹宴被掐的脸色涨红,逐渐呼吸困难,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沈安安动了真格,她断断续续发声:“你不怕我死了,没办法向顾清交代?” 沈安安手下持续收紧,笑意中含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放心吧,顾清不会因为你和我翻脸,或许他也希望你死呢。” 后面半句话,让虹宴瞳孔一缩。 “放……放了我,我说……” “我的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是……” 沈安安强忍着激动:“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