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延川面色无异,嗓音清冷:“没来。” 虹宴一愣,眼珠子转了转:“怎么没来,她不想知道孩子的下落了?” “和你有关系?” 她一噎,阴森森的讽刺:“当然有,万一你们闹掰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你又不信守承诺,过河拆桥怎么办?” 比起尚延川,自己更相信沈安安。 不为什么,光尚延川冷血的性子,把她活生生关在狄芜五年,他狠的下心。 尚延川意味深长的睨向她,从书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沓东西放在桌面上:“出国的签证,现金,身份证都安排好了,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说不说随你。” 虹宴登时震住,连忙走过去想拿起看,因为脚下没站稳,跌跌撞撞的过去差点摔倒,勉强站好,哆哆嗦嗦的拿起属于梦寐以求的身份证,上面写着的是一个全新的名字。 完完全全属于她的名字,一个和过去彻底告别的身份,能让她干干净净做人。 这些东西,太奢侈了。 虹宴眼中泛起泪光,怀着激动而忐忑的心情问:“我告诉你,但你要先给我安排出国的飞机,临上飞机前我会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诉你。” 说实话,她没有把握尚延川会答应。 他们之间从来不是合作关系,她曾经为暗阁做的那些事情,若不是她知道这些秘密,尚延川根本不会让她活到现在。 “好。” 出乎意料的,尚延川同意的极快,他语气中不含一丝一缕的感情,淡淡的,几乎漠然。 目前他有前所未有更重要的事情,后天是沈安安和顾清的婚礼。 他想拿到答案,明天再见她一次。 只要她愿意,他会义无反顾的带她走。 即使耍小心机也无妨,他有的是办法。 虹宴被尚延川的态度惊到,在原地观察了他的表情好大一会儿,发现是真的,脸上荡起笑容:“这次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尚延川没看她,给郑磊打去电话,吩咐他联系最近到海外的航班。 这些细致的活撤猛做不了。 郑磊很快买到,最近的一班是第二天中午飞。 “尚总,您明天早上要去济源公园帮老爷子的战友扫墓。”郑磊提醒道。 “我记得,你和撤猛送虹宴到机场,登机前把她说的话用录音笔记录下来。” “好的尚总。” 挂了电话,尚延川埋头处于明天的工作。 ----------- 一夜未睡,第二天早上尚延川六点独自一人出发,开车前往济源公园。 临走前,尚修光特意把珍藏的好酒递给他:“帮我带给老伙计,生前他最爱喝了。” “恩,”他淡淡应了声,望着尚修光日渐白花的头发,顿了顿:“我会好好祭拜的,这两天你别出去了,老宅周边我派人加强了安全设备和保镖人员。” “老子走两步就喘,还能去哪里,”尚修光想到什么,语气有些不满:“什么时候收拾那个林欣妍,我现在可都是她导致的啊,要不然还用得着你替我去济源公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