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井上其实有点像是自言自语,因为他也拿捏不准,对方究竟是不是有问题的。续道:“也许他只是有点被吓坏了……现在我们不用多想,我们也回去吧。” 其实,他说这些话,肯定不是为了给沙承业开拓。当然,也不是说心中已经肯定沙承业就是有问题。而是说,现在先求稳,才是关键。因为这些人中,只要有一个不稳。比如说某个人因为压力,或者是向刚刚说的,认定了,根本不能锁定的某个人导致了这一切发生,精神崩溃,情绪激动之下,在有了什么导致自己等人写过保证书投效书,以及拍了相片,录了音的事,被外界得知。那才是真正的灾难。毕竟如此一来,所有人可能都得死。 所以说,求稳,才是关键。鬼子井上安抚住了众人之后,带着手下回到了本地的宪兵司令部的宿舍。其实他们这种人,如果有条件的话,你身子是可以在本地其他的地方,弄个房子的。宪兵司令部里的,一些条件好的人,肯定不可能猫在宿舍里。当然,因为其特殊性,肯定要报备一下,省的在关键的时候,再找不到你人。 不过鬼子井上他们这些人,肯定是属于条件不好的那些人。买不起什么房子,毕竟是大都市,房间可是不便宜。而且随着战争到了现在,日元,以及汪伪的伪币,那都贬值到什么地步了。那是越来越不可能买的起了。到了现在,依旧只能挤在宿舍里面。 想到这些,鬼子井上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这是一个机会,该是为了自己考虑的时候了。 回到了宿舍,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有点睡不着。脑中回想着这些发生的事,其实大部分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出危险。一直折腾到了半夜,由于是可能是用脑过度,再加上残留的酒精,终于让他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鬼子井上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因为他醒来之后,似乎是有点相通了。事情已经这样了,那就只有一条路了。那就往这条路上走嘛。至于说前路,等着自己的是什么,现在考虑根本没有用啊。 一天过去,鬼子井上带着一众手下,坐着宪兵司令部的车子,再一次来到了码头换班。等到了吃完饭的时间,就看沙承业从码头里面走了出来。 沙承业走到了卡子这里,道:“井上老弟。吃了吗?“ 鬼子井上看沙承业似乎眼圈有点黑,显然是也没怎么休息好,也不像平常那样,面带笑容,精力挺足的样子了。是啊,遇见这件事,肯定不可能说和平常一样,倒头就睡的呼呼的吧。这是他看见沙承业后的感觉。殊不知,这其实在心底的潜意识中,这种感觉,是消减了对沙承业的怀疑的,所以他才会这么想。 “沙老兄去吃饭啊?“鬼子井上说完这话,又低声道:”联系你了?“ 沙承业点了一下头,有点紧张的看了一下周围,道:“嗯,有一天送货车要来。” “行。”鬼子井上说道:“我知道了。” 沙承业说完,直接走出了卡口。在码头上一家小馆子里像是平常那样买了一些吃喝。又提着走了回来,在卡口的时候,将竹篮像往常一样放在了检查的桌子上。 鬼子井上挥了挥手,立刻有一个手下过来,装模作样的检查起来。其实他们现在也知道,沙承业和自己等人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真的算是自己人了,是以,检查的时候,只是装装样子罢了。毕竟码头上,还有其他的一些巡逻,和固定警戒的岗哨什么的,总得让这些人看看,我们卡口上的人,一直是兢兢业业的。 沙承业站在一边,低声道:“一辆卡车,车上运的是成箱的香烟,我们只需要放行,其他的不用管。“ 鬼子井上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嗯。”沙承业道:“井上老弟,我买了一些熟食,一会晚上事少的时候,上我那屋咱们一起喝点。” 鬼子井上道:“我就不去了,胃口其实不怎么好。“ “我也一样。“沙承业道:”我就是有点担心,你是专业的宪兵,想问你点事。“ 鬼子井上看了看他,这一看,就感觉沙承业可不是光是黑眼圈的问题,状态还有点吓人,头上全都是白毛汗,跟他么生了大病一样。心里登时感觉不妙。这个沙承业明显是因为发生了这件事后,极度担心,心里害怕导致的状态啊。如果他一直这样,不开解他心中的压力,心态说不定会被压垮。最后没准会导致自己等人也因为如此,受到牵连。 于是,鬼子井上,其实本来因为出了事后,没有心情过去吃喝。见此,也立刻改口,道:“行,一会再晚点,我过去找你。” “哎。”沙承业答应一声,点了点头,拿上竹篮,回到了办公室。 他进了屋之后,立刻用手巾擦了擦汗水,这把自己憋的。其实他是刻意控制了自己的心率,和气息。在小饭馆买饭的时候,弄了点水,往脸上喷了喷,算好了提前量,毕竟走回来还有一小段距离呢。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