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船队航行到东咀岛附近过了一夜,翌日清晨再次起航,最终在当天下午回到了邳山岛近海。 一艘高大福船缓缓进港,唐学志认得那艘船正是李二麻子的座船,不过却不明白为何其他船队都被挡在了外面,似乎看起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他的座船靠岸后,在一群喽啰的簇拥下,缓缓从那艘高大的福船上下来,而群喽啰始终没有离开他半步,一直护着他的身影踏入苍狼帮总堂,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随后跟着入港的是马林和张豹的座船,这时候其他船只才有序的进入港口,反倒是将一些前来助战的船凉在了后面,在外面等了近一个时辰才轮到鱼鹰和刘大炮等人船入港,却也让刘小刀和徐良才等人发了好一阵牢骚。 这一仗大家损失都比较严重,马林麾下的六条船废了三条,都用在其他船牵引下拖着回航,十几艘网梭船也废了大半,水手似乎也伤亡很大,而那些前来助战的小帮伙就更不用说了。 徐良才的船主帆和前帆已毁,只能靠后帆勉强推动,这还是唐学志主动要求将徐良才的船拖挂在自己船后拉了他一把,不然他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这里。 刘大炮的船主帆虽然还能用,但也被烧了个大洞,只是情况没有徐良才严重罢了。 各船上水手减员严重,就连鱼鹰这边也战死一人,伤了四个,刘小刀的手臂也被铳弹咬上了一口,这一刻他们并没有跟着大家下船,只能安置在舱室中休息了。 徐良才损失不小,手下水手死了五个,伤了八个,二十多个人伤亡了大半,如果不是唐学志拖住了那条赶缯,估计今天他也算是完了。 众人没有等到马林,连二当家和六当家的也没有露面,一干海盗损失这么严重,苍狼现在竟然没有出来有个说法,却是有些不寻常。 下船后,左高峰却是带着歉意,他告诉唐学志,以前可不是这样,原来也有不少兄弟过来助战有所损失时,苍狼帮一般也会给于一些补偿,没想到这次却和以前不同。 作为苍狼帮的代表,左高峰将唐学志和徐良才等人安置到驿馆,并吩咐驿馆给他们点上了几个小菜后,表示自己得回总堂问问情况,让唐学志等人先歇息一晚再说。 很快,一盘柳蒸煎攒鱼,冰下活虾,烧笋鸡和一个海带丝和一壶小酒被端了上来。 看的出来这左高峰也是下了大本钱,这几样菜估计最少得花上二两银子,也许是他看众人今天似乎都藏着心事,也算是给大家一点补偿吧。 看着刘大炮和徐良才的不悦,唐学志看着眼前的美味,自然不能辜负了左高峰兄弟的一番美意,正要开口,却听徐良才大骂。 “他娘的,这助的什么战,打完了他主家却不见了,来的时候说的好好的损失都由他们承担,现在好了,一个个都躲着不见,这是哪门子事嘛。” “就是啊,我船上战死四个兄弟,伤了九个,主帆也损失严重,这个时候他主家不出来,将咱们凉在这里,却是为何。 现在那些兄弟的尸首还在船上,明天,不管他苍狼帮有没有说法,我都得带船回南坑咀了,不知道唐兄弟和徐兄有何打算。” 徐良才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被他这么一渲染,刘大炮的脸色也不太好,先是大骂了几句,发泄了一下,随后表示明天将要回南坑咀。 鱼鹰虽然也损失不小,但是和他们二人比起来确实好的多,唐学志的心情自然没有这二位这么沉重,反正事情已经发生,再计较也是徒劳伤身,却是笑道:“徐兄,今天这事我看另有蹊跷。 咱们这队船虽然有些损失,但是大陈山也是损失不小,本来只要再坚持一下,大陈山这队船肯定也会顶不住。却没想到李当家竟然会下令撤退,如果猜的没错估计苍狼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徐良才和刘大炮本就觉得有些蹊跷,从前他们也跟着苍狼帮助过战,却不像今天这般,被唐学志这么一说,觉得还真是。 刘大炮更是瞪大眼睛,轻轻的凑了过来,细声说:“有事,唐兄弟是说李当家?” “我也说不好,希望咱们猜的都是错的,如果李大当家真的有事,那苍狼帮估计要变天了。” “变天?这又从何说起?”徐良才睁大眼睛,看着唐学志,半晌,硬是有些不敢相信,脸上却是一脸惊诧。 “哎,不说了,这么好的美味放在咱们面前,也别辜负了左兄弟的一番好意,来来来,我敬二位兄弟一杯。” 唐学志长叹了一声,随后扭开酒壶,桌上的三个酒杯倒满,端起杯子对着徐刘二人道。 “唐兄弟说的没错,我刘大炮是个粗人,不是有句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来,咱哥三干了这杯。” 刘大炮也是豪爽,说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