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火。” 唐学志一声令下,十数火球突然从坡上翻滚而下,火球所过之处,鞑子被烧的死去活来,战马横冲乱撞,嚎叫声,战马嘶鸣声乱成一片。 顷刻之间,寨子外面已经是一片火海,将鞑子骑兵截成两段。 索哈齐此时才明白过来,明军开始释放的烟雾,正是为这大火而准备,再回头一看,身后已经是一片火海,进退两难,顿时悔之晚矣。 不过世界上什么都有卖,就是买不到后悔药。 “砰,砰砰.....” 突然寨中一阵乱枪响起,外面的鞑子纷纷落马,索哈齐胯下战马被吓的嘶鸣一声,前蹄一扬,将他重重的甩落在地,让他只觉天旋地转,几名亲信纷纷下马将他扶住。 “杀鞑子啊......” 突然明军寨门大开,上百军士趁势杀出,索哈齐身边四十余人,虽有战马,但处于狭小地带,明军则居高临下,几个俯冲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这时候,鞑子失去了马速,骑在战马上倒是成了鱼鹰的活靶子,明军士兵长枪突刺,所向披靡,鞑子纷纷被扎了下来。 双方激战了近半小时后,火势依旧,浓烟却逐渐散去,唐学志等人也趁着机会打扫战场。 “缴获战马三十五匹,发财了,唐兄弟,咱发大财了。”孔有德看到部下将一群战马牵入寨中,仔细一数,顿时心花怒放,高兴不已。 虽然这一仗,他麾下兄弟战死不少,但有了这些战马,在毛龙面前,他完全有理由将这事敷衍过去了。 要知道,这都是上等的蒙古马,三十多匹呀,整个东江军也不过四百多匹,他孔有德一战就缴获了三十多匹啊,这要报上去肯定是大功一件。 刘爱塔这时候也已经乐开了花,虽然士兵们正在谈论俘虏了几个鞑子,但他完全没有去理会,而是匆匆跑来牵着一匹棕色蒙古马,抚摸着,脸蛋都已经贴到马脖子上去了。 “好马,好马,这虐子,这鬃毛,孔兄,这马咱该咋分呢。”刘爱塔已经安奈不住了,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处置这些战马。 孔有德一听,也有些着急,不过也知道这战功不该他独得,甚至唐学志那边,肯定得分上一份,便道:“这马,嘿嘿,要不晚上咱找唐兄弟商量一下。” “刘兄,唐某现在倒是想和你们商议商议,该如何处置这条大鱼。”唐学志听到二人老大大嗓门后,只是大笑道。 “大鱼,唐兄弟,你可把话说明白些,哪来的大鱼?”孔有德一听有大鱼,惊讶之余,很快又露出了贪婪之色。 刘爱塔的此刻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当即也凑了过来问道:“唐兄弟,难道咱抓的那两俘虏?” 说罢,他的眼神已经看向那被士兵捆的严严实实的家伙,当即就傻眼了。 牛录额真? 我擦,刚才光在数战马,却没想到那几个俘虏里面,竟然有一个牛录额真,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孔有德这会也已经回过神来,果真看到一身穿牛录额真将服的家伙混在了俘虏中间,身旁两名卫士死死的将他护在身后。 “狗杂碎,终于落入爷爷手里了,老爷我砍了你这狗东西。”孔有德当场大怒,随即拔出长刀大喝着,冲了过去,正要将索哈齐一刀给砍了。 “啊......卑贱的尼康,来呀.......”那索哈齐一脸的凶相,虽然身子已经被绑成了粽子,却依旧对着孔有德张牙舞爪,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口。 “孔兄且慢动手。” 唐学志没想到孔有德这会竟然如此不长脑子,赶紧一把将他拉住,又道:“孔兄,一个鞑子额真,相当于咱一个千户了吧,就这么杀了岂不可惜,要是将他交给上头,想必也够你和刘兄捞上不少好处了。” 孔有德听他这么说,再仔细想想,也是,既然都落入了自己手中,杀不杀他都得死,倒不如交上去,讨些功劳实在。“哼,老实点,不然爷爷手中的刀饶不了你。” 趁着鞑子暂时还打不过来,三人赶紧商议了一下。 这几天一直没有毛龙部的消息,按照原定计划,毛龙应该率军进驻铁山镇,而铁山镇的后面部应该有鞑子才对。 如此看来,毛龙的大部队应该是出了什么状况。 唐学志略略思考后,沉声道:“孔兄,你部下可有懂的鞑子语言之人。” 孔有德摇了摇头,无奈的说:“哎,某家这些士兵虽说都是辽东人士,却只有陈三强懂的鞑子话,只不过小强在明岩一战,已经死在鞑子手中,现在却无一人懂鞑子话了。” 刘爱塔一听却乐了,当即大笑着说:“两位,可是将刘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