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汝才气得脸色铁青,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快,将陈皮那个杂种找来,怎么好端端的,人全部散了呢。” “是!” 士兵接到命令后,一匹快马朝着前方而去。 大约半刻钟,快马去而复还,却依然只有那名前去通报的士兵回来了。 “陈皮呢,怎么他没有来,是不是害怕本帅责备,不敢来了。”罗汝才气得脸色狰狞,额头青筋狂跳,手一直按在腰间的刀柄上,如果陈皮来了,他真的会一刀将他砍了。 这个天杀的,竟然没来。 简直是反了! 罗汝才并不知道谷城战场的情况,从他这个位置来看,确确实实看到陈皮的人直接散了,连任何攻城的动作都没有。 身为三军统帅,对于临阵脱逃者,除了杀,别无选择。 士兵下马,急匆匆的来到罗汝才身旁,拱手道:“大帅,陈皮,他,战死了。” “战,战死了!” 罗汝才心神一颤,差点没站稳,气得一双眸子都快喷出火来了:“既是他战死了,那副都尉高田呢,将高田抓来。” “高田也战死了,还有旅掌官刘二,武三,全部死了,陈皮手下三千人,只跑回来一千三百。” 轰隆! 罗汝才脑海中直接炸开了。 这,这怎么可能。 “不,绝对不可能,谷城的官军,还没开始打呢,陈皮三千人怎么可能伤亡这么重,大帅,卑职认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会不会有人为了推卸责任,故意编造出来的谎话。” 刘天熬坐不住了,他宁愿相信,陈皮带着人逃跑了,也不愿意相信,他的人,在城下才刚刚开打就死伤了大半。 毕竟,这种滑稽的说法,也站不住脚呀。 “刘将军,依我看,陈皮战败却是事实,就算有些人没有战死在城下,恐怕也已经当了逃兵。” 中营大将,曹继海并不赞同刘天傲的话:“我倒觉得,陈皮那些人本来就靠不住,大帅让他们前去,也只是为了试探城中官军的战力。” “不过,现在看来,官军的援兵确实来了不少,却没有你我想象中那般,因为从襄阳来的援军,除了左良玉和秦翼明外。” “王家贞、陈龙手上,并没有成建制的马队,现在对于谷城内部的事情,我们还是一无所知,卑职倒是觉得,得启动最后那颗棋子了。” 后营将领,陈乐天也赞同曹继海的看法:“没错,大帅,目前当务之急,是应该弄清楚谷城的状况。” “如果昨天的马队,是左良玉的人,那我们攻城时也得掂量掂量了,只是,卑职也有一事不明,为何张献忠几十万大军围攻襄阳却让一支几千人的马队,跑到谷城来了,会不会是” 说到最后,曹乐天卖了个关子。 虽然,他没有将最后那几个字说出来,却让罗汝才心神一颤。 张献忠和他之间,表面上是协同作战,但部下在处理战利品,地盘时,却经常会发生摩擦。 虽然,他们两个人极力的避免这种问题,这种摩擦却无法消除。 农民军之间,也不光是他们两个,就拿李自成和张献忠来说,二人都曾经对对方起了杀心。 两支兵马,差点就刀兵相向了。 就连张献忠后来,放弃湖广,远走川中,其实也是为了避免同李自成发生直接火并。 历史上,罗汝才、革里眼等人,并不是死在官军手里,而且被李自成吞并部队后杀死的。 农民军,也不是铁板一块。 罗汝才试探性的进攻后,搭上了一千多人的性命,却没能探知谷城到底是哪支人马来援。 回到大营后,从那些逃回来的士兵口中获知,他们确实已经挺进到了城门二十步外。 可就是在那二十步的地方,城头上一声爆响,他们的人就成片成片的倒下了。 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准备,就有无数人中弹。 他们身上流出的血汇集成了小溪流,吓得所有人都傻了。 甚至,有人私下传播,谷城的援军,都是从天而降的,他们有天神相助才会拥有那么强大的威力。 不然,谁见过,那支军队有这么厉害。 对于罗汝才来说,这种说法,更加玄乎。 刘天熬也是听得云里雾里,陈皮的失败,始终是他心中的一块疙瘩,为了挽回面子,他还是站出来请战了一回。 希望能带着前营上去,一探虚实,却被罗汝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