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芝简单洗漱了一下,申了个懒腰,早晨的空气就是清新,如果不是怕村里的人说闲话,她是想去晨跑一圈的。现在嘛,只能在家附近走走。 刚打开门,柳芝就发现自己昨天刚移植好的那棵树倒在了地上,她赶忙走过去查看情况。 并不是种得太浅了站不住的原因,柳芝看到地上有很多被拉断的树叶,树枝上也有折断的痕迹,明显就是人为的,气得她大喊,“哪个王八蛋把我种的树折断了!!!” 当然,根本没人回应。 柳芝第一时间把树种了回去,经历了刚被挖,又被这段的悲惨经历,这棵树现在蔫蔫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活下来,她心里憋着一股气,不把始作俑者找出来她誓不罢休。 柳芝不知道那人是因为想给自己立威还是试探她的底线,不管什么目的,她都绝对不是可以被骑到头上的人!这个气,她一定得出! 种树的时候柳芝的眼睛也没有闲着,观察着四处的人事,看看有没有人过来偷看的。 还真有,还不止一家,隔壁的三家人全都站在门口张望。 张大娘嗓门响亮,“柳寡妇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哪里给你搞来的树?” “我去山上看到一棵倒下的,想着就带回家里种着了。” 张大娘“啧”了一声,“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活络,明年花开了你可得分我几把!” “好嘞,没问题!” 柳芝心思一转,暂时排除了张大娘的嫌疑,她问得这样光明正大,应该与这件事无关。 另外两位大妈都只是在一旁看看,过了一会儿就回自己家去了。 柳芝决定从张大娘这里下手。 昨天摘的花还有剩,柳芝抓了一把放在碗里,端着走进张大娘家里,笑呵呵说,“大娘,我昨天摘的话,你要尝尝吗?” 张大娘什么便宜都想占,看到柳芝送的花,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好啊,那可就谢谢你了!我最爱吃这花,就是老胳膊老腿的爬不了山上去了。” “哎哟,您看着年轻得很呢!”柳芝奉承地夸了她几句,随后抛出问题,“今儿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发现我这树倒在地上了,我看着昨晚也没什么风啊,怎么回事啊这是——” 张大娘鬼鬼祟祟地往门口看了眼,“柳芝啊,既然你都送我东西了,那我也要老实跟你说。” 她指了指斜对面的金勇辉外婆家,“她干的!我见着了。” 张大娘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我年纪大了觉浅,很早就起来了。我正坐在灶台上吃馒头呢,听到外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还以为招贼了,赶紧端着碗到门口去看看。” “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张大娘一拍大腿,“那王大妈撅着腚在拔你那棵树呢,第一下没拉好,还摔了个屁股墩,气得她一脚踩到了树枝上,第二下才拔出来的。” 张大娘幸灾乐祸笑了起来,“你是没看到,她那屁股上沾了好多泥呢!” 柳芝笑不出来,问道,“她为啥要拔我的树啊?” 张大娘撇嘴,“她那个人啊,霸道得很,谁知道你哪里招惹她了。反正我是尽量不跟她吵架的,她家的闺女全嫁在附近,一个个都是泼妇,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柳芝明白张大娘的意思,虽然她告诉了自己,是王大妈拔的树,但要是她们俩发生了冲突,张大娘是绝对不会站在她这头的。 经过跟袁家几个女人的互骂,柳芝已经掌握了一些撕逼的技巧,更何况她学过散打,身体素质可不是一个大妈能比的,所以她一点也不慌。 趁着大妈们还没下地,柳芝装作不知情地走到了王家。 “哎哟王大妈,我问您个事行吗?” 王大妈这会儿心里有点心虚,但看着对面这个年轻的女娃,又忍不住轻蔑地想,不就是个女的,怕啥! “什么事啊?” “我家门口那棵树忽然倒下了,你知道是谁拔的吗?” 王大妈冷哼一声,“这我哪里会知道啊!我又不是一直在门口盯着。” 柳芝眼珠子转了转,顺着王大妈的话说,“这倒是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龟孙,我好好的树种在那里非要手欠给我拔了,这手要是实在太闲,那就去掏大粪得了,你说是吧?” 王大妈的脸上不算太好,敷衍地嗯了一声。 柳芝又骂,“我好不容易从山上拉下来的,就这么被薅死了,别让我抓住是谁,不然我非扇她十几个耳光不可!这狗屁倒灶的彪玩意儿,我咒她生儿子没□□,生女儿全都胳膊肘往外拐,一辈子家宅不宁、夫妻不睦、兄弟阋墙、后代流氓!我诅咒她祖祖辈辈都是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