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秘密？” “不是哦。”霍逸玦故作玄虚地打开了手机相册，“是你和星潋零距离的双人合照。” “哈啊？” * 真的建议学校把“大学生讲话不要那么暧昧”写进校规。 阶梯教室的连排座位，让没有防窥膜装备的手机倍感艰难。 顾清让悄悄摸摸地打开了和霍逸玦的聊天界面，以左斜15度的姿势避开右方照片另一主角的视线，点击下载原图，放大。 照片背景是在大巴车。 那时的李星潋还留着一头张扬无比的七彩鹦鹉头，女生恍惚想起来，这是大一去郊区友校H大打完辩论表演赛、回市区宿舍的途中。 那场的辩题也还挺有趣的：爱更刻骨铭心，还是恨更刻骨铭心？ 通宵和队友们在图书馆头脑风暴的少女，险些就头脑不清被李星潋带到“有爱有恨全都无所谓，因爱生恨才算真正刻骨铭心”的沟里。 想要打好一场辩论赛还挺不容易的。 无数知识的积累，与平常相异的思维方式，特定时刻的清晰表达，底气十足的有力回击。 这种场合当然少不了知名杠精李星潋。也算是物尽其用。 H大是以文科见长的师范类院校，图书馆五楼报告厅空调冷气像扑面而来的肆虐风雪。 春末五月只着短袖的顾清让，在结辩时被冻得牙齿发颤，对方指导老师大抵是认为她太紧张，临走前非常和颜悦色地送了她一大包H大文创周边产品。 女生道完谢，上了大巴后毫不意外地得到了邻座乘客李星潋的一顿嘲笑：“顾部长难得也会不伶牙俐齿。” 双重否定表肯定。 女生一点也不在意，随手扯过李星潋的超薄空调毯往身上一盖，还分了它主人一半：“你不冷吗？” “……冷死了。” 前座听完全程对话的霍羽礼回头评价道：“年轻真好啊。” 冗长乏味的回校路上，大巴车上安静无声。 少男少女因为连日的忙碌，困顿得双眼几乎都要睁不开。女生不自觉地靠近热源，舒舒服服地在男生肩头寻了个地方，复又沉沉睡去。 七彩短发和黑色长发交缠钩织，偶尔颠簸的行车也没有影响顾清让平稳的呼吸。 霍羽礼将手机相机调到静音模式，对着两颗靠在一起的毛绒绒脑袋，定格、留存。 * “顾清让，你背着我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什么嘛？你才见不得人！”骤然被点到名字的女生，故作镇定地按下了锁屏键，“不对，谁要跟你说话呀？” “我们已经绝交三天了，小姐，还没和好吗？”李星潋左手漫不经心地转着黑水笔，一圈一圈地环出规整圆润的弧度。 “没有！你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女生转头瞪他，又恶狠狠地抄着课堂笔记，“不要打扰我上课。” “你都全平台拉黑我了，全靠邮箱维持日常沟通，我怎么向您表达道歉的诚意？”男生无奈地控诉道，“被告连狡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判死刑了？” 也有道理，是顾清让本人太武断了一点。 见女生沉默，少年趁热打铁：“下课一起喝一杯？” * “陨石生椰拿铁，大杯，冰，不要奶油，少少甜。” 顾清让嘬着水蜜桃味棒棒糖，指挥着李星潋点单。对方认真按照客户需求，给出了意见：“冰？改成去冰吧？” 上个月顾清让生理期痛到上吐下泻、起不来床的惨案还历历在目。黎宛给她喂了两片布洛芬都没用，沈雅欣一个电话打给李星潋、喊他跑去校医院抬担架。 女生瞥了眼手机日历，又快到那个痛苦的小日子了。她点了点头：“去冰。” 李星潋自然是能够体谅女生尴尬的小小心思，给自己也拆了一根棒棒糖吊儿郎当地含在口中：“你跨年夜有安排了吗？” “跨年？”顾清让没跟上男生突然的思维跳跃，皱了皱眉，“应该和黎宛还有雅欣一起过？前提是她俩没有这几天脱单。” “和我一起跨年吧。”男生转头看向她。 “……勉强可以考虑一下。”女生满足地嚼着Q弹啵啵脆，“建议亲亲这里，先提交一份不少于五百字的跨年夜活动安排计划说明书呢。” * 快要到新年了。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再熬过十二天，就要放寒假了。 顾清让在寝室书桌的墙上贴了一张期末安排表，一行一行、清清楚楚地罗列着各门科目要提交的结课论文和作业要求，以及当堂考试的截止时间。<